“没想到?哼,现在全金陵都知道有这么一个叫丰子翌的豫州学子,你现在告诉我你没想到?!”崔景文怒不可遏地吼道。
“殿下,事已至此,眼下咱们的当务之急是赶紧设法解决此事……”孟长洲劝道。
“孟祭酒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当初要不是你一意孤行,非要留丰子翌一条命,现在哪里会有这许多事情!”陆铭冷笑一声,毫不客气地讥讽道。
孟长洲脸色微变,气恼道:“陆铭,分明是你自己办事不利,现在居然还想把责任推到我身上!”
“够了!都闭嘴!”崔景文脸色阴沉如墨,“现在推卸责任有用吗?本宫要的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殿下,臣以为,这件事定然是有人在暗中相助,否则丰子翌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绝无可能在暗卫手中逃脱!”陆铭沉声说道。
崔景文点了点头:“你说的不无道理,那依你看,救他的是什么人?”
“这金陵城中,与咱们过不去的,也就只有那位了。”陆铭意有所指地说道。
“啪!”的一声,崔景文砸掉了桌子上的茶杯,怒道:“好一个慎王,不过是占了个长子的名头,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这段时间以来,东宫这边各种状况层出不穷,令人防不胜防,几乎每一件都有他崔景明的影子!
想到这儿,崔景文胸中压抑的怒火达到了一个顶峰,眸中划过一抹狠厉:“陆铭,这一次你亲自带人过去,自杀也好,意外也罢,务必要让丰子翌死得悄无声息!”
“殿下,万万不可啊!现在丰子翌的事正传得沸沸扬扬,这个时候动手岂不是授人以柄?”孟长洲劝阻道。
不待崔景文开口,陆铭便冷声嘲讽道:“我说孟祭酒,你该不会是又动了惜才之心吧?”
孟长洲气得面色通红,喝道:“陆铭,你休要胡言乱语!我是为大局着想,恶钱案刚刚搭进去一个丰柘,无论如何,这个时候都不能再让人把科举的案子翻出来,否则的话,情势将对殿下大大不利啊!”
陆铭刚要还嘴,却见崔景文摆了摆手,道:“那以孟祭酒看,此事该当如何处理?”
“拉拢丰子翌,只要他愿意站在东宫这边,那些传言自然就不是问题,届时,殿下还能留下一个不拘一格任用人才的美名!”孟长洲定定道。
“孟祭酒这话说得倒是好听,那个丰子翌若是肯依附东宫,咱们当初又何必费那个功夫去更换试卷?”陆铭不屑地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