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露本以为被问清事情缘由后她便可一走了之,可不料,眼前几人竟全然没将她放在眼里。
短短停话的间隙,陆压道君便转移了目标,他的目标自始至终都是瑶思,若非染荒强插一手他对于这个徒儿即便有些利用,也不至全然没有情意,出手如此之重的。
如今染荒中他一掌罡风,此间以瑶思这点灵力,怕是一掌也撑不住就如此草率嗝屁了。
电光石火间,陆压道君道君手中一旋,四周便凝成一道冰霜幕,什么业火仙泽一概冻成了冰花。
说起来,陆压道君这招同瑶思倒有些八竿子打不着的像,她二人都是可驾驭冰火之人。
生命似乎就在陆压道君手中攥着,既然打不过便想办法化解实乃瑶思报名绝着,虽说对付boss不甚现实,若真放在天平上衡量一笔,怕是与之抗衡才更不现实。
是以,瑶思搬出自己最擅长的那招巧言令色。
她大惊一声,道:“道君且慢!且听我说道两句。”
淦!
陆压道君面色一僵,年纪大了,即便术法强劲,身子骨和心脏却日益衰退,真真被瑶思这一咋呼,惊的身形微不可查一抖。
那厢瑶思趁此良机,续道:“染荒不懂事冒犯了您老人家,方才我说的全部算数,你莫要在对染荒对手,为澜渊施了归魂术我便自愿跳了魂骨桥。”
染荒蹙了蹙眉,仍是要反驳些什么,胸口的痛意忽而打断了他嘴边之话。
反倒是那厢角落里的沉露一惊,凝神望了望远处的那具冰棺,她自是晓得,那是天家的东西,里面沉睡的是她表哥澜渊。
当此时,她眉心抖动,一股伤意忽而翻滚,可眼下情形连自保都难,实非她心伤之时。
她只得强装镇定,捏着笑脸,尽可能使自己看起来透明。
瑶思本以为她再将二人协议搬上面来,陆压道君会允了此事,不料,陆压道君嘴角淡淡一笑,沉了沉声。
此一时彼一时,这道理瑶思是懂的,估摸,染荒方才是将他激怒了。
罢了罢了,腆着脸再来。
“哎呀,我就说几日见您老人家总觉得神清气爽,这么一看,可不是,您那把白胡子怎得不见了?啧啧啧,没胡子显年轻,帅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