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刘校长夫妻加入，准确来说，是有了程英老师对电器安装人员的“监工”，现场乱轰轰的情况，彻底扭转了过来。
本来安装12台“格力空调”的工人，跟梁腾一再强调，安装不包括用“水钻”打孔的钱。而空调排放冷凝水的细管，需要在墙体上打一个30的孔来通管道出去。
打个30的水钻孔，收费30元。打60的水钻孔收费80元。打160的水钻大孔（专门用来装“抽油烟机”的排气管道的），则需要120块。
12个空调孔，每个孔，人工费30块，那就是360块。
有两个厨房需要安装抽油烟机，每个120元打孔，两个就是240块。
光是打水钻孔就需要额外收取600块的费用。
难怪有些自建房，在盖房子的时候，计划好了需要在房间的哪个位置打孔了，便提前“预留”。这样能省些钱，又省些麻烦。
商品房才不会替你把这么多琐碎事儿做到位。
卧房没有预留的空调孔，只能现打。
本来梁腾那么多的“大钱”都出了，对于钻孔啊这些“小钱”，多出几百块就出几百块吧，基本没有太大的感觉。
但有了程英程老师这位“持家有道”的主妇加入，形势就变得大不一样。
程老师家里，前些年按揭购买了一套128平的商品房，随即装修好。算是积累了丰富的装修经验。
程英面色有些不善的，跟那些“空调安装工”嚷嚷了起来：别以为买空调的人都不懂行情。她就知道，格力的安装虽然外包出去了，但有规定，装空调打第一个水钻孔，不收钱。从打第二个孔开始，才收30元一个。
说得那些安装工面色微变。
随后便转移话题，不再提这一茬。
至于厨房安装油烟机，需要打160的水钻大孔。这个费用不包。
但程英也觉得120块打一个水钻孔贵了。出面跟水钻工“杀价”。
纠缠好一阵，终于达到80块打一个大孔，两个大孔省下80元，空调打孔不另收费了，实付160块。
空调安装工没从梁大老板那儿讹到打孔钱，又转而向梁腾推销起“空调外挂机”的支架。
“外挂机”原先自然配有支架的。但那是镀锌的铁架。按照以往经验，用几年时间，就会生锈。
如果客户需要商家安装不锈钢的外挂机支架，需要每副另外支付150元。
安装工口口声声说：不信可以去外面的市场打探价格？看看150块一对不锈钢支架贵不贵？这相当于一只才75元，那么厚那么重的不锈钢制品啊。够划算了。外头至少卖250一对。
你们才是250呢。不锈钢也分档次的好吧？304的不锈钢才贵。这些估计都是201不锈钢，便宜货……
程老师心里暗暗鄙视。
150每对不锈钢支架，安装12副，就需要1800块更换支架的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