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的!”张驰揣上自己的钱袋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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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离开军营,就直奔盘蛇巷的锦绣楼而去。
锦绣楼即使放眼整个长安城来说,也算得上是个小有名气的风月场所,楼里的姑娘们歌舞精湛,曲艺双绝,绝不是一般卖肉为生的庸脂俗粉可比,历来是喜好附庸风雅的达官贵人们趋之若鹜的地方。
楼主花锦绣的霓裳舞曲更是长安一绝,还曾在先帝六十大寿时登台献舞,从那以后,寻常恩客想要一睹她的歌舞可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还得碰运气,花再多钱都不一定能看得着,哪怕有权有势也不行,因为花锦绣虽是个风尘女子,却有着很不一般的背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得罪得起的。
有楼主如此,锦绣楼里的姑娘们自然也就把架子摆得天那么大,说不接客就不接客,理不理人全看心情,结果越是端着架子,男人们反倒越是稀罕,她们身价行情也是一路水涨船高。
张驰才来到锦绣楼门口,就被门童拦了下来:“这位公子,我们还没开门呢,请晚些再来吧。”
“我是来找你们楼主花锦绣的。”
门童鄙视地看了看他的衣着打扮:“公子想必是头一次来,不知道规矩吧?我们楼主是不见客的。”
“不至于这么绝情吧。”张驰笑着说,“前年端午她还请我喝过雄黄酒呢。”
门童一听这话,表情马上就变了:“请问公子贵姓?小的为你通传一声。”
“姓张,张驰。”
那门童进去了,过不一会儿就出来将张驰迎了进去。
一进后院,就见一个身穿舞裙,身材曼妙的女子朝他小跑而来,那女子手腕和脚腕上都戴着一串串细小的铃铛,跑动时一路发出清脆的铃响。
“哎呦,花姐,悠着点别摔了!”张驰紧张地说。
“小池子!你个死没良心的,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花锦绣带着一股香风,一下子扑进了他的怀里。
“这话怎么说的,我就是忘了谁也不能忘了花姐你呀!”张驰无辜地张着手臂,有些窘迫地想要往后退。
“还说呢,大半年都没来了,你心里还有我呀?”花锦绣锤了一下他的胸口,又伸手去捏他的脸颊,把张驰捏得做出了各种鬼脸,“你看看,包子脸都瘦没了,捏起来手感都不好了,你是不是都没有好好吃饭?”
“好了好了,我长大了嘛。”张驰龇牙咧嘴地说。
“也是……”花锦绣松开了手,看着张驰越发显得成熟的脸和比自己高出一截的壮实身材,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小池子是越来越像个男子汉了。”
然后她又捧着自己的脸颊一下子顾影自怜起来:“花姐却老了呢……”
“胡说,花姐哪有变老,我每次见到你,都比之前更漂亮了。”张驰嘴巴跟抹了蜂蜜似的,才哄得花锦绣展露了笑颜,他就嘴欠道:“怎么今天穿得像个铃铛架子一样?”
“你个傻小子懂什么,我在练一种新的舞步呢。”花锦绣白了他一眼,拉着他的胳膊带他进了自己的闺房,隔绝了其他人好奇的视线,“给我老实交代,这段时间你都死哪去了,怎么好久都没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