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孩子死了。”她的声音波澜不惊,像是陈述一件平常的事。她溜了出来。
“什么,怎么会!”赵秋生的妻子阿满讶异,阿满也经常暗中照顾她,给她和孩子送些吃的,还抱过孩子。
“那人做的?”赵秋生沉声问道。
她如木头般僵硬地点点头。
“真是太狠心了!”赵秋生锤了一下桌子,上面的碗轻轻弹起,又落回桌上,摇摇晃晃。
“姐,你……”阿满小心翼翼开口。
她缓慢地抬起头,一字一句地言:“我,要,离,开,这,里。”
“走,你早该走了!”赵秋生语气激动。
阿满看向她,说:“姐,这村子离火车站有很长一段山路,而且那男人又对这山路颇为熟悉,走正路,怕还是会又被捉回来。大概只能走森林从山后穿过去.......”
阿满还告诉了她很多在山里的注意事项。她之前都不敢从山林逃走,因为那里野兽常常出没,她不愿就此丧命。
可现在,她已经不惧生死吗,若死了,大不了就是追上那还未走远的孩子。她要离开,离开那个吃人的家庭。她没有打灯,害怕被发现。
一路在山林中狂奔,她听到狼啸,听到树叶刷刷的响声,听到草丛的窸窣声。
她不知道那是什么,她只知道她要离开,不可以停留。
她要回去,回到一切开始错误的地方!
终于,她,跑到了铁轨上。
地平线处的已微微泛起鱼肚白,她在铁轨上卧下。
远方火车的车灯发出刺眼的光芒,愈来愈近。
风呼啸而过。
正如,她来时的那样......
她没有打灯,害怕被发现。
一路在山林中狂奔,她听到狼啸,听到树叶刷刷的响声,听到草丛的窸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