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一声笨蛋唤得脸羞红到了耳根子后面,气鼓鼓地嘴硬:“我当然知道是海棠,我最爱的花就是海棠了!”
“真的吗?”
“真的!”
少女的眼里只盯着花儿,喃喃道:“那今后我也最爱海棠了。”
海棠?秋棠?
凌言骤然瞪直眼珠,像是明了什么!
“师傅!凌先生来啦!”秋棠朝里屋喊了一嗓子。把凌言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听到里屋温润女声“嗳”了一句,凌言整个人“噌”地一下站了起来,随之而响的是放置于桌沿的筷子落地的声响。
“若……若颜,”凌言对上了对方的眸子,“好久不见!”
“我早该料到是你……”唤作若颜的妇人嗫喏低语,眸底的泪光刺得男人浑身忳忳地疼,他想抬手上前抱住她、安慰她:“别怕别怕……再没有人可以阻止我爱你了!”
但他只能站在原地——他辜负了她太多……
李白桃红,柳亸莺娇,一派春光好景。
树上的喜鹊儿突地扑打着翅膀逃跑了,留下一根鹅黄色的细毛飘在了秋棠的眼前。
秋棠嫌碍事,用嘴吹走。
这可不能误了他能在小娇妻面前显露的好机会!
只见他仍脚踩在一把长凳上,一面神采飞扬说着,一面手舞足蹈演着:
“我也是小时候听院里的老妈妈说的。话说十年前的师傅柳若颜那是我们南堂城里响当当的名角儿。从不恋戏的凌言只因一次偶然听了师傅在卧房里随意吊的一嗓子,便彻底被迷住了。
那日后,凌言便日日从师傅卧房窗前走过,只盼着有一日能一睹师傅的芳容。功夫不负有心人,一次师傅支起窗子赏春光的功夫,睨见了一脸深情的凌言。
二人才子佳人,又都处于葱茏年华,自是相谈甚欢。
日子一久,便熟识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