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葵并没有性命之忧,只不过像是被困在了什么地方似的。”
“居何也是,从上次回来,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从前呐,看小葵,那虽然喜欢,可也没现在那么放肆,一天十二个时辰,寸步不离,凡事都要亲力亲为。”
“小银子,我看居何啊,身上多了丝沉稳,这次回来,变得比之前更没烟火气了。”
“谁说不是呢?人人都是经历险境,饱经磨难风霜,与人世之事更近一步,反观何儿,身上多了许多脱俗之感。与我啊,也不似以往亲近。”
“估计是担心小葵,不是,你都五十多岁的人了,能捞回一条命已是不错,还跟儿媳争风吃醋起来了。”
“老金,懂我,嘿嘿。”
“喝!喝!”
俩老头,坐在山顶,看着夕阳,喝着小酒,夕阳下,两人背影拉得老长。
居何坐在维芜的身旁,拉着她有些消瘦的手:“维芜,该醒了。”
这样的居何,已经连续一个多月了,这是他每晚必说的话。
此时的维芜,却是被困入了深深的迷障里,在那儿,她尝尝能看到那个让自己担惊受怕的黑洞和如同行尸走肉的鬼魅,每一次,她都能清晰地感受到鬼魅的爪子离自己的元神有多近,好多次,自己差点就被迷惑控制。
多亏了那道声音,才能让自己的意识恢复清明,可迷障,就像是遍布各处,根本走不出去。
黑暗,无尽的黑暗,本体没了,九幽忘川火没了,紫青云炉鼎也没了,只有幻象和幻音。
很多次,维芜尝试跟随声音寻找出口,然后都是无疾而终。
很久很久,维芜终于在黑暗里捕捉到了一点光亮,像是一只萤火虫,一直一直,牵引着自己。
“你是何物?”
“我乃药灵珏,无知小儿,老夫一手指就能掐死你。”
维芜看着悬在黑暗中的一团绿莹莹的东西,太久没见过光了,别管是什么,只要不是幻觉就行。
“你能带我出去吗?”想都没想,维芜眼巴巴地看着那团绿莹莹的东西,不停地摩挲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