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潇潇和维芜好说歹说,终是把两人劝下了。
“时辰不早了,做什么事有精力才能做,先睡一觉,明日我们再商讨对策,如何?”
谢潇潇提议后,居何和扶桑并未言语,又过了许久,还是扶桑先点了头。
“你们先回去休息吧,我今晚看着他,绝对不让他出去。”
“居何,从长计议方成。”说完后,谢潇潇拉着维芜回去了。
居何落寞地坐在木凳上,整个人趴在桌子上,不一会儿,微小的啜泣声充斥着整个房间。
“居何,先休息吧。”扶桑拍了拍居何的肩膀,再坚强的人,面对亲人即将离去,也会像三岁稚童一般。
扶桑充分地扮演着一个“良母”的形象,就坐在居何的旁边,轻轻地拍着他的肩膀,直到听到了平稳的呼吸声,才松了口气。
夜晚风凉,扶桑拿出他独有的蔷薇香外袍,披在了居何的身上,关紧门窗后,也卧在榻上休息了,今天的信息量,可真大!
天蒙蒙亮,扶桑揉着惺忪的睡眼坐起,桌前……桌前
无人!
一股凉意直冲脑门儿,扶桑整个人都清醒了,他该不会去……
扶桑推门疾出,动用内力在火阳庄转了一圈儿,最后在大厅门口发现了站立的居何。
早风微凉,带着湿意,吹冷了居何眼角的泪珠。
望着趴在桌上醉的不省人事的灰袍老头儿,居何又一次泪目了,心也越来越冷,他昨夜已想好了对策。
就让那城府极深的苏循彻取代他好了,等处理好了他的皇位,他要好好儿跟这个北芪国君探讨探讨生命的意义!
居何默默地擦干了泪,风进眼睛,有点痛,却不及心痛。
“走吧。”
看了许久,扶桑观察到了他手臂抬起的动作,深知他内心现在是有多么苦涩,也许,有个人陪着,能稍微好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