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这里的第一个新年。
家里的佣人在二十八号的时候已经陆续走完，只有一位管家，以及无去处的三个由顾家养着的厨师，和两个年岁都在五十岁以上的保姆。
顾瓷拿着对联，站在她们家门口，十分想不通为什么不在佣人走之前把这些东西都给贴上。
“姐！这行吗？”站在架子上的顾昀扬开口问道。
将脑海里的想法赶走，顾瓷抬头看了一眼，淡定的说道，“往左一点。”
“这样？”
“你往左太狠了，再往右一点。”
“那这样呢？”
“再往上一些。”
“叫你往上不是叫你往左上，再往右一点。”
顾瓷指挥半天，顾昀扬贴了好半天都没贴好，终于是明白了她这是在逗他玩儿呢。
“你能不能认真点！”顾昀扬站在架子上，怒斥顾瓷，“这样贴一点效率都没有！”
“急什么。”顾瓷懒洋洋的站在那，“快点干活，大大小小不少门呢。”
顾昀扬气绝。
你还知道有不少门呢！
贴完大门，他们又转去贴小门。
顾瓷去仓库拿小一点的福字。
跟在顾昀扬身后的顾厌仰着手急急的说道：“舅舅我也要贴！让我来！”
“你个小屁孩连门把手都够不到。”顾昀扬嫌弃的说道。
顾厌气鼓鼓的掐着腰，“你这是歧视小孩儿，我要告诉我妈妈！”
说完，他就装作要去找他妈妈的意思。
顾昀扬连忙拉着他的后衣领不让他跑。
“你这就没意思了。”顾昀扬妥协了，“一会儿在你妈面前别乱说，这个门我让给你来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