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提着裙摆坐在马车前,优哉游哉的朝着别院正门走。
别院门口的奴才们见到年侧福晋来了,一个个面面相觑。
有机灵的奴才正准备悄悄去给王爷通风报信,却被侧福晋身后那些穿着黑衣的侍卫用刀子堵在墙角不敢轻举妄动。
院里还有许多血滴子在看守,见到有人来了,纷纷从隐秘的角落里窜出。
年瑶月一边往里走,一边伸出左手,将左手拇指带着的墨玉扳指展露人前。
血滴子们自然认出那是王爷的信物,一个个恭敬的退到原地待命。
因为见信物如王爷亲临。
年瑶月一路长驱直入,如入无人之境。
来到一处有好多嬷嬷和太监把守的厢房,她一脚踹开厢房门,就看见清欢满脸憔悴的坐在床头默默流泪。
看见额娘来了,清欢挣扎着站起身,踉踉跄跄的扑到额娘怀里。
“额娘,您可算来了,您若再不来,女儿就要被阿玛给活活逼死了!”
孤立无援多日,此时清欢趴在额娘怀里委屈无助的嚎啕大哭起来。
听着小清欢哽咽的说着她与那个侍卫的事情,年瑶月这才发现清欢与那侍卫之间已经藕暗度陈仓了整整四年。
岂有此理,江湖人士多狡诈之徒,肯定是那小侍卫欺负清欢善良单纯,用花言巧语让清欢迷失心窍。
四爷招募的血滴子们要么为权,要么为名,要么为财,才心甘情愿的在四爷身边伺候。
不管那侍卫是为什么要当四爷的鹰犬,定是个趋炎附势的人。怎么配得上她的女儿?
“清欢,他一个江湖人士本该锄强扶弱,仗剑走天涯,却为了荣华富贵效忠朝廷,说不定今后也会为了这些身外之物,背叛你们之间的感情!”
“而且,你是亲王的格格,你皇玛法已经册封你为多罗郡主,你与他身份地位悬殊,注定走不到一起!”
年瑶月边替女儿擦干眼泪,边劝慰道。
清欢顿时止住哭声,表情严肃认真的反驳道:“额娘,云峥他不是为了荣华富贵,而是为了他娘,他娘需要大内的秘药治病,他为了救他娘亲,才会当血滴子当阿玛的鹰犬。”
“额娘,您说身份悬殊注定走不到一起,可您和阿玛,不也是身份悬殊,您和阿玛都能为了彼此抗争宿命,为何女儿就要放弃喜欢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