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阵阵发酸,她将食盒放在桌子上,缓步走到四贝勒身后。
“滚,不吃!不需要任何申辩,爷没有冤屈!”
胤禛以为又是宗人府里的人来询问,于是头也不回的怒喝道。
“爷..”这个字说出口,年瑶月看见四贝勒猛然间扭头盯着她的眼睛,顿时哑口无言。
“对不起...”她鼻子酸,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只能开口致歉。
“不准说这三个字,一辈子都不准再说!”
胤禛忽然情难自控的冲到年氏的面前,俯身以吻封缄,这一吻带着无尽的眷恋与不甘,他不想放开,怎么办?
胤禛这辈子最怕听见对不起这三个字,这让他想起当年。
年糕瞒着所有人爱他的时候,在玻璃瓶里装着的遗言,就是对不起这三个字,他恨透这三个凉薄无情的字眼。
年瑶月吓得推开四贝勒,捂着发烫的嘴唇,却看见四贝勒吃痛的捂着心口。
他今日穿着罕见的茶白色长衫,从前他总是一身玄色,此时他的心口绽出一朵让人心惊的红色血花。
噗通一声,四贝勒竟然应声倒地。
“爷!!”正好来给贝勒爷送晚膳的苏培盛顿时大惊失色,丢了食盒冲到贝勒爷面前。
年瑶月愧疚的俯身帮着苏培盛将四贝勒搀扶到床上,此时四贝勒满头都是冷汗,脑门烫的吓人。
他病了!
担心他着凉,年瑶月取了帕子替四贝勒擦拭头上的汗水,不经意间帕子拂过四贝勒的头发,洁白的帕子顿时染上墨色。
她以为四贝勒的头上有灰尘,于是又擦拭了几下,眼前赫然出现斑驳的银白发丝。
为何他年纪轻轻的竟然有这么多的白头发?
“看什么看!还不是被你害的,那日,爷为你点燃飞花万盏,目送你和十四阿哥策马离开,第二日就一夜白头!!爷真傻!”
苏培盛推开年氏,此时太医也匆匆赶来诊治。
心口的血已经和衣衫黏在一块了,太医只能生生的撕开衣服。
入目都是纵横交错交叠在一块的伤口,那些..是他取心头血留下的伤痕,年瑶月顿时潸然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