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听太医汇报年氏和孩子的脉案情况,已经变成了一种不可或缺的习惯。
“回贝勒爷,大阿哥这几日吃的有些少,奴才已经开了些山楂饮,二阿哥这几日口有些燥,奴才瞧了有些肺热,让小厨房安排了冰糖雪梨银耳汤,七阿哥这几日在冒后槽牙呢,难免烦躁爱哭闹,奴才开了些助益睡眠的汤药…”
周太医正要继续说下去,忽然被贝勒爷打断。
“小阿哥太小,尽量不用药!”胤禛寒声嘱咐道。
“奴才遵命,奴才让小阿哥的乳母将汤药喝了,再哺育小阿哥也是一样的功效。”
“小格格身体康健。吃得香长的壮…”
“嗯,她如何?”胤禛放下手里的折子,板着脸看向周太医。
“回…回贝勒爷,年主儿身体并无大碍,仍是气虚体质,奴才多加调理即可!”
周太医压低脑袋,昧着良心满嘴谎言。
“嗯,需要什么尽管开口!”胤禛重新拿起折子,低声嘱咐道。
“奴才遵命!”周太医禀报完大小主子们的情况之后,就施施然离开了贝勒爷的书房。
回到居所关起门来,他脚下一个踉跄,哆哆嗦嗦的差点没站稳。
真是撞邪了!
年氏到底得的什么怪病,几乎每况愈下,他每天去给年氏把脉都觉得心惊肉跳。
就怕第二天忽然听见年氏暴毙的死讯……
四爷今夜没有回来休息,苏培盛说康熙爷安排了许多折子给四爷,他要忙到很晚。
年瑶月早就知道四爷今晚赌气的不会回来,于是一个人窝在被窝里歇息。
眼角酸涩,难过的想哭,但她咬紧牙关提醒自己绝对不能难过,因为今后的每一日,都会更难过。
……
第二日傍晚,胤禛在书房里练字,忽而书房门被年氏推开。
“爷,再过几日就是我娘的生辰,我想请你给我娘亲手画一幅百寿图!”
年瑶月将准备好的卷轴摊开,放到四爷的书桌上。
“嗯。下个月额娘生辰,额娘的礼物准备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