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
胤禛觉得那些源自陌生女人的头发看着让人想吐。
虽然漂洗过,而且那些头发都是出自每日都要用发油和蛋清保养发丝的豆蔻少女,但他还是觉得肮脏不堪。
胤禛反手扯下发辫穗子,将及腰的辫子散开。
“啊!!贝勒爷,您饶命啊!您还是用奴才的头发吧,您可千万别作践自个啊,呜呜呜...”
苏培盛吓得跪在贝勒爷脚边哭嚎道。
满人女子断发不是国丧,就是夫丧。
而皇子割发,则必是国丧,这不是在诅咒万岁爷驾崩吗?这是大不敬之罪啊....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头发对苏培盛这个奴才来说都十分珍贵。谁敢割他头发就等于割他脑袋似得,所以割发代首也是一种酷刑。
更何况是高贵的皇子呢,若被人知道贝勒爷私自割发,定会被万岁爷责罚。
“少废话,过来帮忙,你捡着里头的割,只要你这狗奴才不说,谁会知道!”
胤禛将匕首递给跪在脚边的苏培盛,沉声说道。
....
当夜,瑾玉就送来了盘好的假发髻。
大哥费心了,送来的假发髻做的精巧极了,混在头发里简直能以假乱真。
“贝勒爷来了~”门外苏培盛喊了一声。
年瑶月满意的看着镜子里带着假发髻,梳着精神的小两把头的自己,转身看向走进来的四爷。
“今儿梳的头发好看吗?”
她边说着,边将四爷昨儿送来的木槿花碧玺石发簪斜斜的簪在发髻上。
“甚是好看~”胤禛伸手将年氏搀扶到软榻上抱着。
苏培盛压低眼帘,不敢去看,那可是爷的头发做的发髻,能不好看吗?
吃了早饭之后,她躺在院里晒太阳,渐渐的却感觉到眼前一阵阵眩晕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