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苏培盛知道,今日凡是见证年氏狼狈的所有人,终有一日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好..”
胤禛勾唇浅笑,笑容背后,是紧咬牙关的灵魂。
他的内心已经兵荒马乱天翻地覆了。
可是在别人看来,素来不苟言笑的四贝勒胤禛,只是比平时沉默了一点,没人会觉得奇怪。
胤禛从容淡定的退到一旁。仿佛眼前的人和事,统统与他无关。
他这一生从不出错,不放纵,永远沉静内敛,永远自省。
永远懂得适可而止,他在漫长的一生里,严肃又克制地活着。
还能说什么呢?再提起,就是地老天荒的寂寞。
爱新觉罗胤禛,只因这一至高无上的姓氏,他注定行走在孤独之中,他的恋情同样如此。
可此刻,他这一生,有了沉默寂静的信仰,那信仰,就是眼前这个倔强的女人,她叫年瑶月。
他不能靠近她,不能说爱。
他不能说,也无法开口。
也不会留下罅隙去滋生流言,于是紧闭双唇,多说一个字都是奢望。
他已经从炼狱一般的命运中找到了一个突破口,那就是麻木、苍白的活着。
在一声声此起彼伏的板子声面前,他静立其间,将所有澎湃都说给自己听。
深情总似无情,从来都是这样的。
可有些情感,就像烧着了的棉被,没有明火,没有声息。
只有局中人知道,它灼热得令人疼痛。
半座紫禁城里的人,都看过了年氏的身子。
日落紫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