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她的东西都被苏培盛搬空,年瑶月抱着汤婆子起身。
“我住哪?”年瑶月的语气异常平静毫无波澜。
“爷说了,冬天冷,让您去给他暖床…”苏培盛太难了,遇到个如此不解风情的主子爷。
四阿哥明明就是听说年氏找人拿冻疮药,担心她冻坏了,所以想让年氏与他同住,却偏偏要说的这么难听。
年瑶月:“哦……”
来到四爷屋里,依然是单调乏味的黑白灰三色。
只不过书桌上多了一盆芍药花,可惜也是沉闷的黑色。
四爷坐在书桌前练字,只不过似乎他今天的心情不大好,写的字杂乱无章。
没人理她,屋里就她和四爷两个人,她才不会犯贱到主动去和四爷说话。
于是取来她的红泥小火炉,又去小厨房拿了些番薯和土豆。
大冬天吃烤番薯和烤土豆,味道简直妙不可言。
困死在这紫禁城里,唯一能让她高兴的,只有吃东西。
背对着将她当成空气的狗男人,她开始认真烤番薯。
殊不知她转身那一瞬,胤禛已经放下笔,默默注视她单薄的背影。
房内安静的只剩下炭火在噼啪作响,一个在心不在焉的吃东西。
一个则在她身后深情凝视近在咫尺,却仿佛远在天涯的背影。
二人谁都没有开口说话,苏培盛守在门外,都能感觉到屋里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
入夜,沐浴过后,年瑶月正窝在四爷的被窝里,尽职尽责替他暖被窝。
看见四爷穿着鸦青色中衣走来,她揉揉惺忪睡眼,掀开被子准备到一旁的软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