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瑶月歇斯底里的尖叫着,伸手揪着头发,蒙在头上的假头套被扯落。
她满脸都是指甲印的伤口,胤禛看着心悸不安。
“年氏,别怕,爷在这!”伸手揽过她的腰,将她胡乱挥舞的双手紧紧桎梏在怀里。
她在胤禛怀里叫骂哭闹,像个张牙舞爪的母老虎般,哭的撕心裂肺精疲力尽。
终究还是个弱女子,本就挨了打,又淋了半天雨,最后竟是瘫倒在地,不省人事。
………
夜微凉。
苏培盛守在居所门口,瞧见四阿哥竟是没打伞就回来了。
爷的怀里似乎还抱着个人,因为脸被爷藏在宽大的披风里。看不清是谁。
“苏培盛,传太医…不必,准备热水!取些助眠驱寒的汤药。”
传太医定要惊动额娘,额娘还在病中,他不想让额娘担心。
从前他遇到小病痛,额娘就着急的整夜守在他床前。
久而久之,为了不让额娘操心,他就悄悄的寻了些医书,又在庭院里种了些药草。一般的病症他自己就能处理。
将年氏抱回屋,苏培盛也已经准备好了热水。
本想叫苏培盛将湿漉漉的年氏拾掇拾掇,忽然想起苏培盛即使是太监,也算是个男子。
男女授受不亲,不能毁了年氏的名节。
不能惊动旁人,否则年氏的秘密就会被人撞破,性命难保。
被他点了睡穴的年氏一时半会苏醒不过来。
解下披风,他将怀里的小人儿放在浴桶边的贵妃榻上。
“爷,驱寒汤药熬好了。”苏培盛在门外轻声说道。
“嗯。”胤禛开门接过食盒,将驱寒药端起来,捏着年氏的脸颊就往她口中灌。
可汤药却一口都没被年氏咽下,他不悦的凝眉。挣扎许久,他艰难的握紧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