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主子根本就不在江南漕运,而是去了衡川郡,就是为二殿下而去的。
但是这话他不能对宴轻说。
他平静回话,“大概事关江南漕运的生死存亡。”
宴轻回转身,挑眉,“被她接手了三年的江南漕运,有什么样的事儿,能够生死存亡的?”
云落摇头,“属下也只是猜测而已,待主子回来,一定会与小侯爷细说的。”
他如今是小侯爷的人,没有跟着主子出去,也不知道二殿下那里到底是个什么情形,难道这么久了,人还没有找到?
宴轻转回头,继续往回走,清清淡淡地说,“她不在江南漕运。”
云落在宴轻身后猛地睁大了眼睛,第一反应是,小侯爷知道了?怎么知道的?主子哪里露出马脚了吗?应该没有吧?这些日子,除了小侯爷睡觉时,他每日都与小侯爷形影不离的。
宴轻只说了这一句话,便没有下文了。
云落忍不住地问,“小侯爷何出此言?”
宴轻道,“直觉。”
云落:“……”
男人的直觉也这么可怕的吗?那他没话可说了。
回到端敬候府,管家迎出来,见到了宴轻手里的信,大喜,“小侯爷,凌小姐来信了?”
宴轻“嗯”了一声,脚步不停。
管家跟他,“凌小姐是不是快回来了?”
“早着呢,大婚推迟,那处院子慢慢修吧!”宴轻丢下一句话,进了内院。
管家一把拽住云落,“凌小姐不回来了?真的?”
云落点头,“真的,主子脱不开身,赶不回来。”
管家叹了口气,他也盼了两三个月了,天天怕小侯爷反悔,反倒是小侯爷没反悔,怎么就这么事有赶巧从凌小姐那里出了差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