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乐心神色丝毫未变,毫不避讳地与之对视道:“不好意思慈警官,我并没有什么可交代的,甚至我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坐在这里。”
听到从乐心的回答,男人的身子稍微向前倾了倾,视线落在了做记录的女警察身上。
察觉到他的目光,女警察嘴巴立刻瘪了起来,委屈道:“冤枉啊头儿,你名字真不是我们说的。我发誓,回来的路上,我们一句话都没和他说过。”
对于她的回答,男人没有吭声,只是又把目光重新转移到了从乐心的身上。
被他实在称不上是和善的眼神盯着,从乐心并没有慌,只是说道:“刚刚破获‘7·19’大案的头号功臣,慈阳丘警官的嘉奖通告还在局里贴着呢,我只不过是进来的时候刚好看见而已。”
慈阳丘深深看了他一眼,而后双手抱胸,靠回椅背上,又恢复了那副老神自在的姿态,懒洋洋地道:“既然丛先生的眼神这么好,那么看来绝对不会出现因为看错门牌而进错房间的事情了?”
问题再次回到了房间的问题上。
从乐心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道:“房间的事情,我也是一头雾水。说真的,如果不是我现在身在公安局,我甚至会以为这是个恶作剧。”
“是吗?”听了他的解释,慈阳丘倒是不置可否,只是挑了挑眉,让人一点都看不出他到底是信了几分。
从乐心也清楚如果自己只是这么干巴巴的解释会有多么苍白无力,他沉默了一会儿,继而抬头问道:“慈警官,我能问个问题吗?”
这一次,慈阳丘一直漫不经心的脸上终于多出几分意思,他点点头,痛快地答应道:“你说。”
“在你来之前,应该已经看过酒店的监控了吧。所以,能告诉我我昨天是在哪一层下的电梯吗?”
从乐心的话音落下后,慈阳丘的手指在腿上敲动了几下。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从乐心的身上,似乎想要从他的身上挖掘些什么出来,过了好一会儿才道:“这件事情,你不应该比我更清楚吗?”
从乐心摇了摇头:“我曾经确定过,可现在,却不敢确定了。”
“嗯哼?”慈阳丘的鼻间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声音,稍稍坐直了身子,将桌上的笔拿起来在手中旋转。
一圈,两圈,三圈……也不知转了多久,终于,慈阳丘手中的动作一顿,将笔放回了桌子上。
“你知道吗?”他说,“如果不是我恰巧查到你大学时候的一些事情,或许你的话我就信了。”
从乐心隐隐预感到了什么,他的目光冷淡下来,薄削的唇抿成一条直线,看起来更是少了几分血色。
慈阳丘似乎很满意他的反应,也没再卖关子,而是直接将一份文件推到了从乐心的跟前。
“你和祝秉勋是J大校友,三年前你读大四的时候,祝秉勋在校园里散播了你被富豪包养,还三番五次勾搭他的谣言,害得你不仅被所有同学孤立,还差点没能毕业的事情,是真的吧?”
文件第一页的照片上,段高飏挽着袖子一副要和别人干仗的架势,而被他护在身后一脸木然的不是他从乐心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