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乐心瞬间意识到自己被骗了,他二话不说就要关门,却不料那个他从没见过的年轻人力气大得出奇。他一只手卡住门,从乐心竟是再也拉不动了。
知道他们力气差距悬殊,从乐心也不再做无用功。他松开手,目光直直看向站在一旁,从头至尾都带着一副虚伪的笑容的人。
从乐心的语调未变,却带着几分冷意,他说:“秦修文,你又要搞什么无聊的把戏?”
秦修文,也就是另一个擅闯者。他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不认同道:“怎么能说得这么冷漠?我只是想来看望一下我离家出走的弟弟,表达一下兄弟爱,怎么就成了无聊的把戏?”
从乐心懒得听他阴阳怪气,也不想和他玩文字游戏,他脸上没有出现任何秦修文所期望的羞恼或是不耐,淡然的就像是在看着一个从未有过任何交集的陌生人。
他说:“好了,人你也看过了,这下总该滚了吧?”
秦修文就好像没听见从乐心的话似的,他笑眯眯地看了一眼从乐心身后的房间,说道:“不请哥哥进去坐一坐吗?”
从乐心没有说话,可一直挡在玄关的身影却明确表达了他的态度。
秦修文脸上的笑意淡了些许,他的眼梢微微上吊,笑的时候不觉,可板起脸来面无表情的时候,却无端透着一股子阴狠劲儿。
从乐心自小便看惯了这双眼睛,他知道这是秦修文发怒的前兆,可他并不在乎。
秦修文比他要高,他微微仰头看他,气势上却是并不输他半分。他勾了勾唇角,带出一个略带讽刺的弧度,慢条斯理地道:“怎么,好哥哥的扮演游戏终于演不下去了?”
“······秦黎昕。”
秦修文念出了一个陌生的名字,他死死地盯着从乐心,将那三个字咬得无比缓慢,就好像是把每一个字都含在嘴里细细咀嚼品尝了一遍之后,才回味着说了出来。
从乐心不易察觉的皱了皱眉,那种久违的恶心感又叫嚣着从他的身体深处冲了出来。
秦修文的目光一直粘在从乐心的身上,此时此刻,从乐心的表情稍有变化,便被他立刻收入眼中。他呵呵发出一声冷笑,抬手去捏从乐心的下颌,在被躲开之后,又按住他的肩膀加大力度,终是将人捉住带到了身前。
还是这副表情,还是这个模样。
明明怕的不得了,明明脆弱得一折就断,却还隐忍着,逞强着,露出那副诱人的姿态。
秦修文真是爱死了从乐心的这个模样,一股子肆虐的破坏欲叫嚣着让他摧毁身前这个清俊到不可思议的青年。折断他的双腿,打碎他的高傲,让他只能匍匐在他的脚下,住在他为他打造的金丝笼里,呜咽残喘。
秦修文有些迷失在了自己的想象里,他的手抚上从乐心的脸,感受着指尖下细腻的触感,喃喃开口:“你——”
咔哒!
“从乐心,你给我的衣服好像有点小,我穿不上。”
突兀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打断了秦修文的臆想,也使得从乐心趁机成功离开魔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