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孩儿终于见到您了。”梁贞哽咽说着,便要上前行礼。
此人便是梁仁叙。
梁仁叙抬起左手,指向她的方向:“跪下!”
梁贞懵的一乱,小脸上全是无措,可对上梁仁叙那威严的神色,她终是听话着屈膝贴在冰凉地板上。
“孩儿……”
“你在金甲城做下的丑事,姚庄主已经告知我了。呵呵呵,想我梁仁叙一生清名,竟教养出你这样的孩子!好!好!”他大掌拍在桌案上,惊得茶杯震动,脸上暴怒的青筋狠狠跳动。
一声盖过一声的冷笑,皆是砸在女子心间。
良久后
她不顾面上滑落的泪串,小声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小时候挨罚的习惯,蓦地涌上心头。
“你给我住口!谁让你背这个的!!你以为你做下那等丑事是背两遍《道德经》便可抵消的么!!”
他气急地站直身子,指着她头顶,呵道。
而少女只垂了眸子,一句不敢辩解。
“我有没有说过,不许你在人前跳舞,行自我堕落之举,你倒好,假扮离国琴师,勾结鹰卫统领,盗取《山水知女图》,甚至是在王权酒宴上以舞媚人,好!好!好得很!这就是我梁仁叙教出来的女儿,真是比不得,比不得旁人!”
“我若说有难言之隐,父亲可信?”梁贞抬眸,轻声道。
梁仁叙只冷漠扫她一眼,便侧开脸,“你若不知悔改,便继续巧言善变。”
“孩儿不敢。”她心底彻底冷掉。
梁仁叙喘着粗气坐下,过了许久才开口:“与你此行同来的还有谁?”
“鹰卫……戚凉争,还有暗卫惊尘。”说完怕父亲误会,她又补充,“他们是奉皇上之命,接您回都。”
“此事我心里有数。”梁仁叙冲她摆摆手,示意她闭嘴。
“是。”
“你下去吧,我暂时不想看到你。”梁仁叙将脸转向一旁,避开女子目光。
少女身子一晃,面色苍白地点头。
“父亲,您保重身体。”
她摇晃着起身后,还是冲着行了蹲礼,行完扭头去开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