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月心里小小畅想了一番,自己个儿偷笑几声,当下立即让彭敬业帮她把戒指戴到中指上,在后世这样戴着代表主人正在热恋中,以后不到特殊情况她就不取下来了。
好在最近乡下风气放开很多,像金银戒指耳环之类的小物件,戴出去被发现也无所谓了,反而会被人私下里羡慕,说明家里是有老本的殷实人家,不然早拿去黑市换粮食了,哪还会戴出来做装饰呢。
江秋月举着戴戒指的手左右看了又看,笑眯眯地给彭敬业舀上一大碗肉汤和排骨,吃肉管够。
若不是他的军人身份不方便戴戒指,江秋月准能扒拉出一个银戒指,同样给他套上去。
彭敬业见她对戒指稀罕的很,比他们的定情玉佩还喜欢,不由得眸子深了深,眼中划过亮光,暂且把这一点记在了心里。
江秋月心中开心,进里屋倒腾出一瓶酒,拿出两只小酒盅,他们两个一起喝,顺便把收音机调到京都广播电台,一边吃饭喝酒,一边收听最新的新闻广播。
外面的鞭炮声噼里啪啦响个不停,过年嘛,再穷的人家也要买上几挂炮仗,搁在最重要的时间里放响听。
一是辛苦一年热闹热闹,二是传统祈求来年福运的习俗。
鞭炮声夹杂着广播声,即使小屋里只有两个人,在满屋饭香酒香的氤氲下,仍然显得热闹温馨。
待到十来点钟,一桌子上除了碗筷盘子,连汤汁都吃的干干净净的,全程都是彭敬业战士的主场,江秋月只陪着吃了一碗水饺,外加每盘菜尝一尝。
收拾残局是彭敬业去灶房刷锅洗碗弄完的,江秋月把屋里桌子摆好,进去给拖出一条棉被铺在炕上。
她看着炕铺上并排的两个被窝,一时间有点头晕目眩,脸烧的不行。
其实从确定他会留下过除夕那会儿,她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刻。
他要和她守年夜,肯定会留宿的呀,屋里只有一张炕,两人肯定要睡一块的嘛。
当时想想心里就止不住的甜蜜,现在事到临头了,她却有点胆怯了。
江秋月脑子里不可避免地想起某些少儿不宜的画面,猛地转身捂着脸跑出去。
外面开始下雪了,鞭炮声不知何时已经停下来,只有远处隐隐约约传来一点响动。
小院里只留下沙沙的雪花落地声,还有灶房里那个高大忙碌的身影。
都说认真的男人最有魅力,认真做家务活的男人其实更帅气迷人呢。
江秋月两眼盯着彭敬业的背影不放,在雪中待了片刻,等脸上红晕退掉,才期期艾艾地跑到灶房门口没话找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