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站起来,笑眯眯地对几个保护自己的人说:“走啦,回去啦!”
几人互相看看,心情这么好?
回到招待所,整个人被暖气包裹,林染除了厚厚的外衣,帽子一摘,头发被帽子压得扁扁,前面一些小额发却一簇簇飞起,跟炸毛了似的,她赶紧重新梳了梳头,然后洗漱了一下,给自己脸上擦香香,这北方的冬天就特干燥,脸上不抹点东西根本扛不住。
弄完了她就整装以待,一边还和香香吐槽:“他这个木头居然还会搞这种偷偷跑来看我的事。”
香香【……萧横河不木头吧,情商挺高的啊。】
“哪里不木头了?表白还要我先来,而且那天他犯病之后,这事就不了了之了,这人也不知道找个合适的机会给我个准话。”
林染抱怨地碎碎念,但那嘴角一直是扬起的,一只手托着脸:“算算时间,早上打给他的电话显示还是在云市的区号,那他应该是开悬浮车来的,一整天净在赶路了吧。”
林染赶紧叫厨房夜宵准备起来,但她左等右等,人就是不来。
“难道是因为外面人太多了?”
于是她就叫门口站岗的去休息,硬是把外头的人手撤掉了三分之一,剩下的人无论如何说都不肯走,她也没办法了。
林染从十点等到十二点,又等到一点多,一开始还兴冲冲的,然后越等越困,脸色越来越不好。
要说外面人多吧,但以萧横河的实力,还不至于没办法偷偷进来,他在搞什么?而且就算真进不来,那就光明正大地来找她啊。
林染黑着脸:“难道他来首度不是为了找我的?”
香香劝她【你还是别想这些了,养足精神,别忘了还有一个朱夺呢,谁知道他会什么时候发难。】
林染摩挲着自己手机的屏幕,最终还是歇了拨打那个新号码的念头。
不等了,睡觉!
萧横河此时还不知道,自己面都还没见着,就已经把人给惹恼了。
一环真的是个很有意思的地方,很多地方都是夜不眠的,酒吧、舞厅、麻将馆、影院、二十四小时不打烊的健身房、理发店、餐馆、超市,还有连成一片的商区,在严格的规则约束下,丰富着这里人们的夜生活。
所以想要打探消息就是非常容易的事情。
萧横河大半夜不睡觉,不声不响地转了几个场,就快把朱夺的祖宗十八代摸清楚了。
也是巧了,谁叫今天朱夺成了一大热点人物呢,人们津津乐道地说着他用迷信手段坑骗林染的事情,以此来嘲笑这个他们原本只能仰望的人物,他的过往背景被扒了个干净,他现今的地位事迹也都不再是秘密。
话说朱家的发家史只能从朱夺起往上数两代人,所以朱家在二十年前,其实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商业家庭,开着一个不大不小的公司,但朱夺运气好,和一个豪门公子从小认识,堪称青梅竹马铁哥们。
那位豪门公子是家里的独苗苗,父母在他小时候去世了,只剩下祖孙二人相依为命,而且其本人从小身体不好,都说等到一老一少一个老死一个病死,这偌大的家业无人继承,这家人香火也就断了。
但也不知道是走了什么运,突然从某年开始,那豪门公子的身体突然好起来了,开始接手家业,之后还结了婚,老爷子看着孙子结婚,含笑而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