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摊开手:“曾经我试图向令我产生怜悯的世人伸出援手,是您阻止了我,您告诫我应当尊重命运,不可因一己之私进行干涉。可是刚刚那人,还有他提及的女孩、女孩的父亲,他们的命运不过是千里眼下未来的一角,一切早已注定,您心知肚明,很应该直接拂袖离开,而不是答应他的请求。王上,我不明白。”
“不,你明白的。”所罗门将双手塞进皮衣的口袋中,“你在这场本该由吉尔斯·德·莱斯作为Caster降临的圣杯战争中将我召唤,不正是你熟知未来并进行干涉的表现吗?”
盖提亚微微睁大了眼睛。
然后很缓慢地,他在嘴角勾起一个向上的弧度,随即笑了起来。
盖提亚的容貌与所罗门一般无二,气质却是天差地别。他的神色间总是隐晦地糅合了漠视、冷酷和孤注一掷般的疯狂,因而他的笑总是阴冷的、晦暗的、狰狞的,掺杂着毁灭欲和绝望感,使人如坠深渊、如临地狱。
如今在空旷的废弃道路上,昏暗路灯光晕的衬托下,他终于得意地大笑起来,撕心裂肺般地、歇斯底里般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原来是这样吗?原来您也看到了那个未来吗?呵,哈哈哈哈哈哈哈!”
盖提亚在这一刻显现出人王的本相,他伸出手,在虚空中轻柔地抚过所罗门双眼的位置,随即欣喜起来:“对对对,您当然知道,您当然看到!这个时空原本的命运也好,我以人王姿态出现也好,甚至经我改动过的、您的第三宝具也好,这一切怎能瞒过您的双眼?!怎能骗过您的认识?!啊,一点不错,您本就应该看到的!”
“既然如此,您为什么还要响应这次的召唤呢?!”
“您不是对这世间一切无动于衷吗?!那为何不继续无动于衷下去呢?!”
“您必然胜利,如愿以偿地成为凡人,然后死去的,不是吗?那样的未来!连英灵王座上的身影都不复存在的未来啊!您竟然没有丝毫改变的想法吗?!您就那么想要去死吗?!”
所罗门平静地看着状似癫狂的人王,并不答话。
盖提亚瞪视着所罗门,他平息片刻,收敛了仪态,接着自顾自说下去:“是的,正如您所说,我看到了那个在我即将完全烧毁人理时,被您以真月球魔术阻止的未来,在见证您第一宝具的光辉那一刻,我忽然警醒,又惶恐又绝望,于是我第一次察觉自己的无能为力,竟然和人类……不,和那个时空中的‘我’感同身受,当我回过神来时,而我已是人王。”
人王。
不是因地区差别而产生的王,不是因自身功绩而被授予的王,无关世袭,并非神授,他为超越所罗门的真正的全能者,拥有领导人类的权利,但凡被称为“人”的灵长类,没有不在他统治之下的。
倘若身为人王的盖提亚继续作为Beast作乱,那么只怕真的需要冠位七骑齐出,才有一战之力吧。
魔神王盖提亚或许可以让抑制力睁只眼闭只眼,但人王盖提亚不行。
所罗门说:“所以你召唤了我。”
“是啊,当然了。”盖提亚坦然点头,神色间流露出些许得意,“我所使用的宝具,这足以击穿地球的宝具,归根结底还是王上的所有物,只有身为Grand Caster的王上亲身降临,牵制住我对宝具的使用权,抑制力才能勉强放心吧。”
他轻快地说道:“别担心,王上。正如召唤时我所说过的那样,您既然现世,作为臣下我应当有所表示,因而我放下灼烧人理之事。当然,如果您不在了,那另当别论。”
作者有话要说: 私设,又是私设,说的是所罗门的第三宝具,也就是FGO里那个覆盖天空、由几亿条光线组成的大光圈,每一道光线都可以媲美咖喱棒那个,设定给给和所罗门都有使用权,所罗门作为英灵持有这个宝具,但给给有戒指也可以用,结果互相牵制住了
然后给给,你们什么时候产生了给给不是黑化神经病的错觉_(:3」∠ )_
这里的给给是人王也是私设,嗯,也是后文会解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