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在我重病的时候抛弃了我。”韩敬山用力拍着陈涵的肩膀,认真的说,“咱们是男人,要把这个家给扛起来。当时我留了一屁股债,让一个女人承担这些,实在很对不住她。再说,你伯母已经回来了,这个家又完整了。”
“是。”
陈涵低着头。
他可不相信伯母能就此安稳下来。
所谓完整,只不过是表象。
“我不准你再说你伯母的不是,该包容的,我们作为男人要包容。”
“不该包容的呢?”陈涵反问。
“你好像话里有话?”
“没。”
“不要胡思乱想了,如果有什么事就告诉我。”韩敬山的手在陈涵肩膀上捏了捏,道:“走,咱们进屋。”
“是。”
陈涵跟在韩敬山身后,缓步朝着客厅走去。
他知道,几步之后,房门就会打开。
届时,将会面临一场暴风雨,只希望这个妇人能知道悔改,以后踏踏实实照顾韩伯和沐雪,自己也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吱呀。”
屋门缓缓推开。
陈涵仔细嗅到香水的中调,这是香水中最重要的部分,是紫丁香和茉莉以及桃子和黑加仑的味道……
这种味道,充满挑衅。
就像成熟多汁的水蜜桃撕开薄皮,露出诱人的果肉,摆在面前。
然而陈涵能感受到的只有厌恶。
穿着时髦的妇人慵懒的坐在椅子上,看起来有些疲惫,尖声尖气的说:“我是指使不动你么,让你打扫卧室都磨磨蹭蹭的。”
“我这不是来了么。”韩敬山认怂的笑着,“小陈,快见过你伯母。”
“伯母。”陈涵冷冰冰的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