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治皇帝正准备传旨彻查此事,牟斌匆匆而入,行礼后,便道:“陛下,谢至和殿下去了贡院。”
弘治皇帝脸色微变,道:“他们此时去贡院作甚?去,把他们喊回来,莫要把此事弄大。”
......
贡院门口,谢至身着白色儒衫与朱厚照一道幽幽走来,在他们身边跟着的贺良则是拿着笔墨纸砚和一大桶的浆糊。
面对成百群情激奋的考生,谢至极为淡定的很,好像前面那些人不过是他多年未见面的老友一般。
瞧见本尊出现,一群闹事的士子更是激愤。
一有些矮的儒生指着谢至,道:“谢至,你还敢来,别以为你爹是内阁大学士,就可胡作非为,朝廷选仕,即便皇亲贵族也不能徇私舞弊。”
谢至不卑不亢,也未见生气,回道:“某为何不敢来?”
未等那儒生说话,旁边的另一儒生道:“舞弊之人还有理了?”
谢至依旧淡定,微微一笑,反问道:“是谁说某舞弊的?小心某告你们一个诬陷反坐的。”
说着,谢至便走至那贡牌之前,揭下自己书写的策论,砸吧着嘴,道:“多好的一篇文章啊,能书写如此文章之人竟被诬陷舞弊,可惜也,可惜也...”
谢至自叹自唉着,有人倒是忍不住了,出言反问道:“这文章倒是不错,可这文章是你写的吗?你爹是进士出身,你恩府还曾中过状元,你若早早便知晓试题,弄来这样一篇文章也不难吧?”
谢至抹了两口吐沫把自己的那篇文章重新粘贴了上去,也没搭理此人。
才刚把文章粘贴上去,一旁的贺良把沾了浆糊的刷子递了过去。
谢至瞅了一眼贺良手中的刷子,一巴掌拍在了贺良的脑袋上,没好气的道:“不早拿出来,不早拿出来...”
贺良委屈巴巴嘟囔,道:“小人也得来得及啊。”
算了,不与他计较了,办正事要紧,吩咐道:“把白纸贴到贡牌上去呀。”
贺良在忙乎之际,一旁的朱厚照拉着谢至悄声,道:“谢五,你这是要做什么?”
谢至神秘一笑,道:“殿下看好吧。”
在一群考生议论纷纷之际,贺良把带来的白纸贴满了贡牌,把中举士子的金榜都已盖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