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小鱼看了看外面的古朴遗迹,先是道:“你有没有考虑过,若是‘王’得知了你失去了珍贵的纯白寒宫……她会怎样。”
罗袖头也不抬,轻声道:“小鱼,你忘了我们跟这位贵人一起去月宫的原因了……我本就不愿长留,她若对我失望,驱逐离去,自然最好,只是怕连累你……”
小鱼摇头打断:“我和你一起走,袖儿去哪我就去哪,直到有能力报恩,再回望阙洲,在此之前,我跟着袖儿姐。”
罗袖笑了笑。
小鱼却是没给她放松的时间,又道:“袖儿姐,我还没有说完。我知道你想要报答赵公子的恩情,但是涉及这种事情,除了无法回答的赵公子,你也得为你自己好好想一想。”
“为自己……想什么?”
女子语气平静,手指却有些颤动。
小鱼摇摇头,“若是那位恩人或者其他赵公子身边的女子也有纯白寒宫,选择做此事,我绝对不会问这个问题,但是袖儿姐……赵公子已经烧成了这样,他已昏迷,没有感觉,但是你却是十分清醒的,你要承受……很多不适与痛苦。”
罗袖无声了。
那个女子少女时没憧憬过第一次的美好,不希望委身的男人英俊帅气点,至少也得是她眼里的好看不是?让第一次完美无缺,相互给予快乐,没有遗憾。
然而现在她眼前……
罗袖手里小鱼的手帕,又被擦脏了。
他脸上的伤势太重,血污太多,又些裂口甚至能看见下面的白骨。
但是她却执着的要把赵戎的脸庞擦干净些,想要……擦出些他往日的眉眼容颜。
然而这些却是徒然无功。
这是一张毁容到了丝毫认不出来的脸。
罗袖一时间脑海里忽然抑制不住的冒出些困惑。
这是他吗……这还是他吗?这还是不是她记得的那个赵公子。
或者说,她甘愿献身帮助的,是当初那个潇洒大气且有趣的赵公子,还是眼前这个毁去容貌、不人不鬼的赵公子。
两者似乎没有区别,都是一个人,但是有时候对女子而言,区别却又很大。
比如……你是喜欢他那副皮囊呢,还是被他有趣的灵魂彻底吸引。
手帕从女子颤抖的指尖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