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之前她一听到阙儿嘴边挂着‘赵先生’不时的提一句,独孤蝉衣就有些头疼和不爽。
怎么有一种……被小孩催促那啥的感觉。
不管如何,至少独孤蝉衣心里是默认且感谢赵戎对于封禅的巨大帮助的,哪怕他可能是看在李望阙的面子上才出手的。
所以眼下面对背叛者张会长,她即羞愧又气愤怒。
“张会之!”独孤蝉衣冷漠出质问,“你怎么敢啊!?”
语落,她深呼吸一口气,也不等张会之反应,直接转身宣布道:“从此刻起,这可耻叛徒不再是离庭的一员,革去包括大离御史在内的所有职位,家族后代永不录用,五服以内家族成员即可起全部驱逐出境……”
独孤蝉衣一番雷霆重钧的处置,直接宣判张会之及其家族的仕途走到绝路。
张会之的那对妻儿一阵哭嚎,却无济于事,被木槿手下的弦月离女拦住,不准他们靠近张会之。
全场的文武百官无人有异议,皆应声赞同。
“至于这可耻叛徒如何处置……”独孤蝉衣说到这儿,直接转头看向一直冷眼旁观的赵灵妃、朱幽容数女。
她以大离太后行大礼,诚恳道歉一番:
“……是哀家御下无方,让大恩人赵先生在眼皮底下遇难,都是哀家的错,万般不该,只恨不能重来……诸位阁下,这叛徒任由你们随意处置,对于搜救赵先生一事,若是有哀家与陛下能帮的上忙的,请一定吩咐!好能弥补一点过错。”
赵灵妃与赵芊儿还有李白依旧平静不语,看着她。
只有朱幽容在女子真诚目光下,轻轻点头。
独孤蝉衣轻叹,当即转身,不再看地上凄惨的张会之一眼,直接拉着失魂落魄的小皇帝的手走下台了。
“陛…下……陛下……”趴在地上的张会之,努力抬起头,咳着血朝独孤蝉衣和李望阙离去的背影爬去。
然而二人头丝毫不回,台下群臣看向张会之的目光亦是冷眼厌恶,纷纷移开视线,对待瘟神一样,避之不及。
也包括……那位起先出头的老御史。
“程老御史。”朱幽容忽然朝台下那老者道。
被书院女先生点名,同为儒生的老人不得不回,恭敬停步,拱手应声,“老朽在。”
“尔熟《大离律例》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