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写着写着。
他时而眉头一皱一松。
时而轻轻颔首,手腕勾勒一笔。
时而眉头一扬,嘴角勾起,手上落笔的动作都轻快了些。
不过也有时,赵戎会忍不住两手展开宣纸仔细看着,皱眉吸气,然后作势欲把这污眼睛似的字,给撕了。
但是,在忍住冲动,糟心了一会儿后。
他都会起身在屋内来回打转的走几圈,凝眉思着些什么。
然后回到到桌前,重新拿起那副‘要他老命‘的字,从头到尾再看一遍后,提笔,聚精会神的写着改进批语。
这些是赵戎只从做了两个学堂的书艺课助教以来,每夜都会做的事。
虽然白日里的书艺课上,是’快乐教育‘,带两堂学子们四处游玩。
但是就像他之前与顾抑武坦诚的,书法要义在于’领悟‘与’工学‘。
二者缺一不可。
平日课上是让他们领悟,课下给众学子们布置的功课,就是‘工学’,让他们刻苦练习。
并且,赵戎虽然课上很少讲笔法奥义。
可是,他们交上来的每一份课下的功课,赵戎都是认真批注。
而且他还根据各个学子情况的不同,在每一份功课的评语中指点迷津,圈出不足,
有时甚至还不厌其烦的洋洋洒洒写了几千字的改进建议。
也算是因材施教。
而这些背后的工作,已经挤占赵戎课后的大多数时间了。
这也是为何冲击‘冲脉’,要分阶段数日去完成的缘由之一。
至于他这番通宵达旦‘工作’的效果如何。
赵戎轻轻一叹。
正义堂那儿的效果是挺好的,但是自家率性堂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