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的，谢谢。”
“要的，我有事儿跟你说。”沈艺道。
告别了唐政之后，唐橘和沈艺一同出门，路过了导诊台之后，便是一个电梯口。
沈艺按了下，慢慢地等着。
“你要和我说什么？”
沈艺踌躇了一会儿，才道：“其实，这个项目是老师为了你才做的。”
“什么？”
“你的母亲，当时已经被查出来是癌症了，只是还没到晚期，其实还有治愈的可能性，为了寻找这个方法，老师才会倾家荡产去研制药物的，但是他害怕这个会有遗传性，所以，就一头扎了进去，再也没有出来了。”
“你知道么，当时你们大家都误会老师的时候，他真的很难过，红着眼睛在实验室里面调试剂，面临一次又一次的失败，可是也得不到一句鼓励。”
沈艺还想说什么的时候，电梯已经停在了门口了，唐橘率先走了进去，沈艺紧跟随后。
说不惊讶，那是假的，因为对于母亲的死，不全然是博荣的原因，也有病的因素在里面。
“他真的很爱你和你母亲，为了研发这类药物，整个唐氏都赔了进去，不仅如此，失败的后果，更是无力承担，我记得有一次，我们没有了资金，老师就买了一箱泡面，就这样我们整整大半年，都在吃这个。”
“有些人熬不住了，觉得没有前途，就离开了，可是我留了下来。”
唐橘有些诧异地看着他，沈艺长得并不高，也就一米七的样子，而且还很瘦，有点像营养不良的人。
肤色也是一种暗黄色，帅气和他，似乎完全搭不上边。
他总是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脚上那双鞋子也从来没换过，唐橘终于发现了这个细节，这双鞋，竟然出现过好几次了。
“这个项目对老师来说，其实很重要的，先不说你母亲的死因到底是因为博荣，还是癌症，他都不愿意看见你有任何的危险。”
“但是看着你平安长大到22岁，老师也很欣慰了，我知道你们父女关系以前特别好，只是这些年生分了不少，我想说的是，老师剩下的日子也不多了，就想你多点陪陪她。”
“他的枕头下面，有一张全家福，每天都得看好几眼，你知道吗？每次你来，老师那压抑不住的激动，时长裸露出来的。”
唐橘沉默着，她一时之间，没有办法消化沈艺的话，她的母亲，原来不一定是因为博荣，才自杀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