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疯狂扭动身体摇晃脑袋，污言秽言如狂风暴雨般倾泻在屋内三人身上。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史扬扬好像有些骂累了，身体动作渐渐缓下来，摆头的频率也一次比一次慢了。
“有门儿！”马德彪和周大海对视一眼，一左一右凑到他身旁，仔细观察起来。
首先起变化的是——眼睛。
不知道是刚才暴怒引起的还是马德彪鲜血的作用，只见史扬扬原本漆黑的瞳孔正渐渐泛起一抹赤红！
这种赤红不同于红眼丧尸，它沿着瞳孔似乎还在朝眼白区域蔓延，根根血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凸起涨大。
与此同时，史扬扬的神智也开始变得模糊，一会儿呢喃什么送快递，一会儿又变成摆桌球拿饮料......听得马德彪周大海两人如坠云雾。
片刻后，史扬扬就闭上眼睛陷入了半昏迷状态。
马德彪用步枪枪管小心地捅捅他的身体，然后麻着胆子一伸手放在他额头上。
“发烧了，好烫！”马德彪皱眉道。
周大海一愣，发烧？丧尸还能发烧？
“发烧应该是免疫系统和神经系统的反应吧？”他不解道。“它一只丧尸怎么还能发烧......难道，它们体内的人类特征还没有完全消失？”
可马德彪却盯着自己的手摇头道：“我也说不好，不过它烧的温度很高，绝对不是人类的普通发烧！我估计是不是它脑子里产生了什么变化，不然这种温度下就算里面的骨头都会熟了！”
周大海上前也摸了一把，惊道：“还真是！这温度，恐怕得有六十七度了吧？”
“唉！”马德彪叹息道。“可惜现在山上没有医生，不然这次可是个绝佳的研究机会，说不定能对丧尸的异变认知再进一步！”
周大海点头深表赞同，末世两三个月了，城市中的人类幸存者仍然极少见到大规模行动，这说明对于丧尸尸毒的来源和研究仍处于停滞状态。
他和其他人一样，坚信在某个地方依然会有某些科学家或生物生化学家，正在孜孜不倦地研究丧尸。
准确来说，现在整个世界可能都在赌——赌人类会不会研究出来对付尸毒的疫苗，从而在根本上解决丧尸问题。
但他们可能没有马德彪的运气，既能接触到红眼丧尸和史扬扬这种第二阶段丧尸，自身又产生了超能力，也就没有合适的实验对象可以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