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电波......唯有死,才能逃脱么?我到底是陈眠,还是熊所的儿子熊栓柱,抑或就是一只普通的末世丧尸?恐惧,丧尸能克服对......死亡的恐惧吗?”
关于死亡,陈眠经历过。
早在长桥镇的那个夜晚,他就不止一次地直面那黑洞洞的枪口。
那种恐惧的滋味极不好受,好像全身的血液都停止了流动,透不上气的窒息感。
思索着,追寻着。
突然——似乎是为了获得勇气,他开始轻声念叨:
不要温和的走进那个良夜,
激情不能被消沉的暮色淹没,
咆哮吧——咆哮!痛斥那光的退缩!
智者在临终的时候对黑暗妥协,
是因为他们的语言已默然失色,他们也不想被夜色迷惑,
咆哮吧——咆哮!痛斥那光的退缩!
......
不知过了多久,“砰!”一声轻响,石头尖锐的一角被深深砸进了脑袋。
手微微颤抖着拿开石头,一块带着黑血的头骨碎片黏在石头表面。
“不够?!”
黑血如同瀑布一样从额前淌下,染黑了他白净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