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梯很结实,即使重达160多斤的马德彪踩上去也没觉得有断裂的迹象。
他背着包先爬了下去,然后又扶正绳梯帮着颜小玲下到阳台,心情越发畅快。
可当他一打开阳台门就吓住了。
他媳妇——佘晓婷,此时正一手握着煤气罐一手拿着打火机,站在黑暗中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德彪!!??”
“晓婷!!”
随后就是一阵无声又激动的拥抱和轻语。
“德彪!你上哪去了你,呜呜呜......你天天开个车出去跑DD,你以为我不知道呢,呜呜呜......我只是担心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嘻嘻嘻......啊?我跑DD你知道啊,我还以为呵呵呵,算了算了,我都好你放心晓婷!”
“难为你了,真是辛苦你了,又是砌墙又是搭绳子的......”
说到这里,马德彪忽然停下,眼泪扑嗖嗖地直掉。
是啊,一个弱质女流突逢丧尸末日,既不敢朝外面逃又没有男人在身边,还带着个年幼的女儿。
不知经历了多少惊吓和恐慌才坚守住这个小小的家,即使半夜也不敢睡觉,还拿着煤气罐......
马德彪再次泪如泉涌,心如刀割。
佘晓婷也激动得不行,她将头埋在马德彪的胸口,一边感受着他搏搏的心跳,一边轻声说着自己都听不清的呓语。
......
一旁的颜小玲也泪流满面。
曾几何时,她还有些看不起眼前的这个男人,以为他和其他司机师傅一样,一样猥琐一样下流。
可当他对自己说“那你就朝外面跑,头也不回地跑”时,当他为了救自已颠沛半夜满身疲惫时,当他一次又一次激活自己的求生意志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