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喜欢从她嘴里总是听到这个名字。
因为有一次他看到了百河,明显,她已经不是仙娥了,她,不,是他选择在成年后化作男身。
不就是缝衣绣花,纳鞋做糖吗?
这些又有什么难的,只要稍稍学一学,没什么不会的。
贺荆的心情非常差,脸色也一直是冷冷的。
九重天上的仙神这几天尤其要绕着贺荆仙君走,他们也不知道是哪位胆子大的招惹了贺荆仙君了,弄得他面色那样难看。
贺荆去了一趟浅雪那里,却也不说话,倒是喝了好几壶茶。
他平日里也不怎么吃喝,大约浅雪觉得奇怪,就问他:“你怎么了?看着脸色这么差,莫非是与炤炤闹别扭了?”
贺荆听了这一句,抬头扫了一眼浅雪,“没有。”
然后他就听到浅雪笑出了声:“我看着是有,说说看吧,或许我能为你排忧解难呢,正好,我也闷得慌,也就你们那点乐子了。”
听出她语气里的笑意了,他的心情倒是没有那么差了,但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古怪的感觉。
低头继续喝茶,没有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又喝完了一壶茶,他才是抬头迟疑地问道:“你会缝衣绣花,纳鞋做糖吗?”
这问题似乎把浅雪问到了,他清晰地看到她脸上露出的惊奇的神情,一时觉得自己问的这问题的确是有些荒唐。
还是喝茶吧。
“我已是许久没有做过了,很久很久前,女儿家的时候,除了做糖之外,倒是缝过衣,绣过花,也纳过鞋。”
他抬头去看浅雪,就发现她眯着眼睛,看着远方,眼底里露出怀念和哀痛的神色来,可这神色里还夹杂着一些……或许是一些回忆起来就觉得快乐的那种欢喜?
“你要学?”
浅雪很快就回过神来,然后偏头看他。
他当时就没说话,低下了头,又灌了好几杯茶,然后才是很小声地问她:“难么?”
像是要故意掩饰什么,他心里清楚的,所以,声音也有些冷。
浅雪不知想到了什么,忍不住笑了起来:“难道是不难,就是要花些时间,你这拿剑拿惯了的手,怕是很难学会的,怎么,你还要给炤炤缝衣绣花纳鞋做糖?”
她忍着笑意,他听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