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天成在剩余几十个老匪兵的掩护下,他们且挡且退,最后被赶下了马道,重新被逼回了瓮城之中。
“大哥,我们中伏了。”一个老匪兵跟在马天成的身后,焦急的喊道。
马天成此时的脸色很难看,没想到他什么大风大浪都经历过了,今天却在这小小的阴沟里翻船了。
“猴子,你带人去想办法将‘闸门’升起来,其余人跟我冲上城墙去。”
虽然中计了,但这个时候马天成并没有认输,他迅速想着破局的办法。
这个时候,唯一的出路,就是从瓮城通向城墙的马道,杀上去,只要能杀上城墙,他们就还有赢得的机会。
在马天成看来,他们既然已经进来了,区区一个马道,岂能还拦的住他们,马道虽有防守,但能有城墙那样难攻吗?
只要他带人来一回决死冲锋,就能再杀上城墙去,到时就要那让这些官兵,知道什么叫做偷鸡不成蚀把米。
“大虎,带人跟我来,杀上马道去。”
马天成一声大喊,身后一群流匪齐声响应,越是遇到危急,乱兵们越发容易爆发出凶悍本性。
第二道瓮城城楼里的戚威,此时冷眼看着下面乱糟糟的匪兵,嘴角满是不屑。
“将军,乱匪们正打算冲上来了。”
“哼,早就料到他们会这样。”戚威扬手,说道:“倒火油吧。”
早有一队新兵推着几个大油桶,来到城墙的马道边,掀开桶盖,开始往马道上倾倒一桶桶火油来。
火油顺着马道的石阶,一级级的往下流。
马天成带头一马当先的往上冲,可刚冲了几步,就脚下打滑,身形不稳,摔了个狗啃屎,他身后的匪兵们也都差不多。
大量的火油倒下来,使得马道上的台阶,早已经滑腻无比,火油油还在往下泄,犹如决堤的洪水一样,流入第一道瓮城里。
“将军,需要继续倒油,还是点火?”旁边一个亲兵,对戚威问道。
“不要倒火油了,也不要急着点火,先让弟兄们练练枪法和箭法吧。”戚威冷笑道。
随着戚威的命令,传令兵在后面升起了三个红色灯笼。
一瞬间,城墙上和箭楼上的士卒,箭如雨下,许多聚在马道下的匪兵,纷纷中箭。
马天成摸了一把地上的油,脸色骤变:“是火油,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