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火化掉白龙军阵亡士卒的尸体,最后打扫战场,收集兵器盔甲,砍下鞑子脑袋,是绝对不可能完成的。
甚至,就算是给李子霄两炷香的时间,他都做不完这些战后清理工作。
所以,这次白龙军士卒清理战场方式,要简单的多,白龙军士卒从满战场的尸堆里,找出自家战友尸体。
然后,从他们身穿的战甲棉袄里面,撕下来一条布条,就行了,也没有时间让他们扒下盔甲,就地火化了。
卢象升正好看到这一幕,好奇的走过去,对着一个白龙军士卒问道:“小兄弟,你撕下来的这块布条是什么啊?”
那个白龙军士卒抬头看了卢象升一眼,递给卢象升一块染血的布条,说道:“给,自己看,我还忙着呢!”
“嘿,你什么态度。”
卢象升身后的郝建,看到这个白龙军士卒对他们爱答不理的态度,有点生气。
“郝建,退下。”
卢象升呵斥了郝建一声,没让他放肆。
卢象升接过那个白龙军士卒,递给他的那块染血布条,上面写着‘丁二牛,男,二十一岁,‘陷阵营’刀盾兵。籍贯:永城县老魏庄。’
上面的信息一目了然,只要识字的都能看懂,卢象升也明白过来,原来这是李子霄手下士卒的‘身份证’啊!
可是李子霄撕下这些布条,有什么用呢?
“小兄弟啊,你们撕下这个干嘛呀?”卢象升感觉自己现在对李子霄非常感兴趣,问道。
那个白龙军士卒又看了卢象升一样,看到卢象升态度和蔼,而且好像还是个明军大官。
俗话说‘抬手不打笑脸人’,这个白龙军士卒便对其说道:“用处多了,这些布条是阵亡兄弟,他们在战场上勇猛杀敌,英勇无畏的证明。
我们带回去,要将其供奉在‘英烈祠’里,让他们世代享受香火。
而且到了战后,将军也会根据这些布条,派人找到每一个阵亡士卒的家眷,给他们的家眷发放抚恤金。”
这个白龙军士卒说完,从卢象升手里拿回那条染血的布条,便走了,留下一脸深思的卢象升。
“好一个李子霄,好一个李子霄啊,好手段,佩服,佩服啊!”
卢象升站在原地,感叹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