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皮按照陆航给的路线,径直着朝轰趴馆走去。
街边没有行人。
路上没有车辆。
这建安路就跟寂静岭似的,越靠近轰趴馆越静,越靠近轰趴馆越冷,骨头都有些刺痛。
然而。
当陈皮站到轰趴馆楼下时,却是异常的热闹,灯火通明,人声鼎沸,从楼下的窗户望进去,满满都是人影。
门没有关着。
陈皮轻轻一推。
吱钮。
门开了。
大门后面还有一扇防盗门,门上就插着钥匙,崭新的锁,崭新的把手,崭新的防盗门。
陈皮单手提着‘自寻短剑’,用空出来的手放到钥匙上,使劲一拧,当钥匙与锁心第一颗弹簧相撞的时候。
一道碎裂的微光从锁孔里透出来。
随之而来的还有嗡嗡嗡嗡嗡的议论声。
很嘈杂。
像是争执。
但又很理智。
咔。
钥匙转了半圈,有一股子寒气冒出来,冰冰凉。
再转半圈,有几条蠕动的虫子挤出来,软趴趴,黏糊糊。
继续转,有浓稠的血和阴森血腥的嘶吼顺着门缝,汹涌澎湃的挤出来,恍惚间,陈皮从锁孔里听到了狼吼。
杀气蓬勃的狼吼。
陈皮屏住呼吸,攥紧‘自寻短剑’,一把将防盗门拽开。
寒气、虫子、血和狼吼统统消失不见了……一只湿答答的手,从大门外面摸到陈皮的背后,无声无息的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