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缸瞪了棒槌一眼,“问这么详细干嘛。”
“好奇,大哥,我保证只是好奇。”
水缸抬头看了看外面,小声道:“赔几万块,对白手算不了啥,搞不好的话,要倾家荡产呢。”
棒槌心喜,“这么严重啊。”
“你以为呢。人家是跟上海人做生意,赚得多,出了事麻烦也大。”
水缸忽地住嘴。
“大哥,还有呢?”
“滚。我警告你,别到外面瞎说。”
棒槌应着,拨腿就走,大哥的话,他基本上信了。
再说白手,正在尖壶嘴,指挥大家收割早稻。
大家挥汗如雨,忙个不停。
白手自己却没有下田。河岸上,树荫下,躺在那里,双手枕头,一只脚翘得老高。
三弟、大妹和小妹仨,也被白手拉来干活。
仨小家伙都很抵触,尤其是看到大哥,只动口不动手,地主似的。
工人们干农活,不敢有意见,仨小家伙却忍不住了。
“大哥,你为什么不下来?”三弟喊道。
白手不理,弟弟妹妹们欠干活,跟自己不一样,缺乏吃苦的精神,就应该磨练磨练。
“大哥,我累了。”三弟继续喊。
白手笑呵呵的,还是不理三弟。
大妹和小妹也喊累。
白手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