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分工有序,至少有六个继续追赶白手,其余的掉头,从别的地方过河。
就这十几米长的淤泥,白手“走”了二三分钟,人上岸了,鞋子没了。
还有袜子,在田里奔跑,一点问题都没有。
继续在黑夜里狂奔。
追赶的人也锲而不舍。
眼前又是一条小河,此小河非彼小河,小河里河水泱泱。
六个人追上来,手里都拿着家伙,白手还是想着胸前挎包里的钱,不肯回身硬刚。
好汉不吃眼前亏,钞票在身重千钧。
白手不再犹豫,将挎包顶在头上,下河涉水。
真他娘的冷啊。
但冷也阻止了追兵。
过了河,白手再跑,因为要甩开追兵,也为了驱寒。
田野广阔,田野也不广阔。
跑着跑着,乌云遮天,白手迷失了方向。
幸运的是,白手把后面的追兵甩开了一大截。
白手坐在田埂上喘息,琢磨该去哪儿藏身。
菜园的地洞成了唯一。
可该往哪个方向走?
天越来越黑,白手起身,又迈开脚步,深一脚浅一脚的。
走着走着,白手感觉前面更黑,黑得像一垛墙。
真的是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