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笑起来挺可爱的。
余光瞥了眼唇红齿白的少年，钟离手指动了动。
想捏他的脸，软乎乎的，手感很好。
落雪院，一片其乐融融，冯姨娘低头涂着豆蔻，讥笑道：“她们娘俩这次是在阴沟里翻船了。”
“姨娘你是没看到，钟琦脸色那个黑啊，偏偏不能发作，真是活该。”钟婉月吃着糕点，笑容满面。
不知想到什么，冯姨娘正了正脸色，“我看钟离不像是表面那么好受欺负，你以后可别找她麻烦。”
“我不和将死之人计较。”钟婉月嗤笑道。
冯姨娘皱了皱眉，“什么将死之人？”
“今日在宫里，钟离那小贱人掉进池子里了，皇上叫太医给钟离看看，”钟婉月嘴角勾起，“你猜太医说什么了？”
“哎呀月儿，你快别卖关子了，快说吧。”
“太医说钟离活不过五年。”
闻言，冯姨娘眼里似乎闪过一丝了然，最终只叹息一声，“红颜薄命啊。”
中毒十几年，能活到二十岁，倒也算是命硬罢。
钟婉月眸光闪了闪，心底疑惑，怎么姨娘好像知道很多事情。
“姨娘，云廷呢？”
提起自己儿子，冯姨娘笑了笑，“和朋友去玩了。”
钟婉月撇了撇嘴，“云廷也不小了，姨娘别老是惯着他，看看大哥如今已是大理寺少卿，他还在那些女人身上温存。”
“月儿，”冯姨娘低声喝斥，“日后莫要再说这话了。”
说完，怕女儿记恨在心，又道：“钟建泽能当上大理寺少卿，那是老爷在前面铺路，廷儿不过是庶子，我倒是不指望他能有多出息，他能活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