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鸟带来的果实比之前少了,我想是因为那里的果实也快没了,毕竟它每天往返好几趟。”
再往后又跳过了几天。
“爸爸说很快有肉吃,我好高兴!”
这种激动在第二天发生转折,一页写了十几个感叹号:“他们居然抓了信鸟,还要宰了吃!我去和爸爸讲道理,他骂了我,妈妈也骂了我。可这是不对的,我准备去告诉学校的老师和小伙伴,让他们跟我一起放了信鸟。”
小孩每天最多写几行字作为日记,有时候才一句话,然而当天晚上,他又写了一篇:“没有人理我,我决定自己去放了信鸟。”
日记到这里彻底结束,后面的纸张崭新如故。
祈天河大致总结了一下,然后讲给白蝉和绷带男,合上本子说:“那天晚上一定发生了什么。”
比这更悲惨的故事白蝉听多了,看不出有太多情绪波动,不过他显然为镇长夫妇的做法感到不耻,冷笑道:“无论发生什么,结果必然导致了小孩的惨死。”
祈天河:“小镇居民的痛苦源自信鸟的报复,但从日记本看,小孩对信鸟是有恩的,那会是谁在折磨他的灵魂?”
蓦地,脑海中浮现出刚刚在楼下白蝉冰冷的笑容,产生一个荒谬的猜测:“该不会是镇长夫妇?”
白蝉:“镇长在小镇拥有很多事情的决定权,捕捉信鸟是他开得头,但这里的温度却比其他地方低,原因可能出在这个孩子身上。”
祈天河唇瓣一动,白蝉伸手象征性地捂了下他的嘴:“和空调无关。”
不是谁都会把鬼的老巢当做避暑山庄。
祈天河正在考虑如何完成信鸟的要求,让无辜之人的灵魂不受煎熬时,绷带男将房间复原,避免留下任何人为翻找的痕迹。
“小孩只在地窖活动,行动范围受限,”绷带男难得发表了一句见解:“有东西封印了他。”
顿了下又说:“无论生前多善良,化鬼后行为举止全会朝着偏激的方向发展。”
后面这句话似乎是有意对祈天河所说,告诫他遇事不要太感性化。
祈天河在这点上拎得很清,十几分钟前,自己还在地窖陪着小孩做游戏,如果输了估计此刻已经凉了。
绷带男没与他们一起行动,出去后从走廊的窗户翻下去。
祈天河纳闷:“线索集中在镇长这里,他为什么往外跑?”
白蝉耸耸肩不发表看法。
房子里空气不流通,祈天河用手扇了扇,思路跑偏:“穿短袖都这么热,那个冬日全身裹着绷带不得难受死?”
“是道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