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而铵没有露出意外:“嗯,都会安排。”
茭白耸肩,也对,大家族之间,谁不知道各家都有各家的眼线,难找罢了。
“茭白,”沈而铵喊他,“你说,我的前世,怎么会跟那种人纠缠在一起?”
茭白哭笑不得,“沈董,你纠结什么呢,听完了事,别多想了。”
沈而铵自顾自地说:“你劝我别再和那个人有牵扯,我想不通,明明是个不足为惧的东西,为什么你要那么重视,不惜伤害自己,一再要我立誓。”
茭白无语。小少爷,你奇怪这个,怎么不奇怪自己为什么会那么恨礼珏,为什么非要在报复他的事上亲自动手,偏执得不像正常人?
眼前落下阴影,沈而铵低着头,一瞬不瞬地盯着他,漆黑的眼里像有一口深渊,“你是不是……知道一些……”
茭白似笑非笑:“知道一些什么?”
沈而铵的眼睑轻微地颤了颤,当年他跑到沈氏,站在沈寄面前说的话在他耳边回响,他听见自己说:“没什么。”
不是任何事都要弄个一清二楚,他越去想,就越魔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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茭白趁沈而铵去洗手间的功夫,快速返回禅院,他一进院子,就撞见了俊俏的白衣僧人,好似在等他。
不多时,燃烨手握签筒,茭白从里面抽出一支,递给他:“大师,帮我看看呗。”
燃烨看了看签:“施主近日有一劫。”
茭白问:“关于哪方面?”
“不论是哪一类的劫,”燃烨不快不慢道,“都能牵扯到整个人生。”
意思是,各方面都会出现变故。
茭白把自己之前没喝完的那杯茶喝空,将杯子重重放回去,他起来点,两只手按着桌案,上半身向燃烨前倾:“那怎么化解?”
燃烨任由他偏高的呼吸喷洒过来:“既来之,则安之。”
“我什么都不用做,劫自己化掉?”茭白拿走签筒,赌王似的剧烈摇晃,再塞回燃烨手里,“你看我像是傻子爹和傻子妈傻睡了一次,生出来的傻子吗?”
燃烨:“……阿弥陀佛。”
“渡劫需要有坚定的信念,施主已经具备,所以自会逢凶化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