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寄的心思有些许松动。
“再者说,你同意娶妻,不代表你屈服于所谓的命理,你那么做,是出于孝顺,百善孝为先。”戚以潦含住没点燃的烟,双手插兜,像是在开圆桌会议一般,慢慢悠悠地出剑,一剑封喉。
沈寄的唇角轻抽了一下:“老太太给你开了什么条件?”
戚以潦笑得儒雅:“手抄本。”
沈寄:“什么?”
“佛经。”
沈寄:“……”
“一本佛经,就把我给卖了。”沈寄松了松领带,解开袖扣,拍几下好友的肩膀,他没有动怒,语气是揶揄的。
到他这个阅历跟地位,敢跟他轻松调侃的人屈指可数。
戚以潦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老沈选谁,怎么选他都不感兴趣,他只是看着不远处银杏树旁的瘦削身影,突兀地说了一句:“感冒好了,嗓子也好了,声音听着还不错。”
沈寄也看过去,那身影很不起眼,很像路边的垃圾袋: “待会给你送过去。”
戚以潦笑了笑:“老太太叫你把人送回沁心园,不是送我床上。”
沈寄发出玩味又不屑的冷哧。
“阿潦,那个谁……昨晚伺候我的小孩,”沈寄挑眉,“你还要用?”言外之意是,我昨晚挺满意的,人是不是该给我了?
戚以潦低头,一只手半拢着挡风,另一只手扣动暗灰色打火机,他微仰头,漫不经心地吸了一口烟,慢慢吐出去:“过段时间吧。”
沈寄不问缘由:“行。”
两个认识多年,相差几岁,跺跺脚就能改变商场局势的男人并肩谈笑风生,他们的友情代表两家的关系。
南沈西戚,永远不会成为对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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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点多,一辆车从老宅驶出,前往沁心园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