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躺了一会儿,闻泽厉才渐渐地进入梦乡,男人单手搭在额头上,睡衣领口微敞,露出少许的锁骨跟胸膛。
然而没一会儿,闻泽厉眉心就拧起来,梦里是一片喜庆的红色,他站在T台上,身边是司仪,台下是宾客,人很多,他一直看着门口,等着,等到他觉得整个世界都变成黑色的,却依然没有等到沈璇,他一把抓住身侧的司仪:“我老婆呢?”
司仪的脸一会儿变成聂承的一会儿变成林霄的。
“她跟聂承走了啊。”那人阴森森地回答他。
她跟聂承走了啊。
她跟聂承走了啊。
她跟聂承走了啊。
这声音一再地在他耳蜗一直回荡着。
刷地一下,闻泽厉坐起身,被子从胸膛滑落,里有全是汗,汗水顺着脖颈往下滑落,他下了床,伸手握住手机,看都没看时间,拨打了沈璇的电话。
响了二十秒。
沈璇才接,“嗯?”
她声音迷迷糊糊的。
闻泽厉喉咙紧了紧,问道:“你在家?”
沈璇睁眼看了眼时间,三点半,“我不在家在哪儿?”
闻泽厉大松一口气,他拉开抽屉,从里头拿出一根烟,咬在嘴里,抽了几口,烟雾缭绕,他道:“好的,你睡吧。”
沈璇:“发什么神经?”
闻泽厉笑了笑:“怕你跑了。”
沈璇也清醒一些,她说:“没跑。”
闻泽厉眼眸猩红,他一下一下地抽着烟,笑道:“好,晚安。”
沈璇:“晚安。”
那头挂了电话,嘟嘟嘟的声音传来,闻泽厉听着这个嘟嘟声许久,指尖的烟蒂落在烟灰缸里,他舔了下唇角,拨打了保镖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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