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气变化,季节交接,真真切切的夜,裹着白衣。
真切得,就如同他曾经做的那一切。
这样翻来覆去了一夜,天亮的时候,白衣方才打了个盹儿。没睡多久就忽然醒了,她撑着床起来,就听见哥哥在外头叫自己,“起来了吗?妹?”
“起了,哥。”
白衣给长空开门,迅速被哥哥推回了房间,还反锁了门。这下,白衣不醒也要醒了,瞅着长空忙忙碌碌的——手里托着个木托盘,上面碗碟具备,跟玩杂技似的,怕烫着妹妹,上下迅速扫了扫白衣,又试试她的额头,“没发烧,好,肚子疼吗?”
“痒。”
“那就好,那就结痂了。”
长空接着,跟西域舞女似的,举着托盘就开始在白衣房间里旋转,找了个地方把早餐放下,又开窗子,又打扫,又点香,然后问白衣要不要梳头、洗脸。
“我先吃。”
“这才乖。”
早上,慧娘亲自料理了吃食——她求着荧光把那两个女兵直接分给自己帮厨,在慕容行看来,一幅防备他下手灭口的样子——做的是馄饨面,又香、肉又多,不要说馄饨里头了,面条里都裹着小肉丸子,菜谱是经过长空改造的。
白衣固然伤心,但是口腹之欲大起,把馄饨面吃了个一干二净。
“太好了,真乖!”长空高兴得快拍巴掌了。加了“连根拔”的汤汁,全部进入了白衣的体内。
“妹,”长空拿着手帕子给白衣擦擦嘴角,又坐在白衣旁边儿把妹妹搂住,“我给你梳头洗脸吧。你听哥哥说啊,你这个肚子,不能大意,我觉得哈,你还是不要出门,什么都交给我。自然,该当差的时候也当差,我把你送到殿下房间。”
“嗯。”
“主要是,算了,再说,再说。”
长空想了想,“主要是不能见到侯聪”这句话,不如彻底不说了。交给自己负责就行了。
另一边儿,青松也又哄又劝,确保了侯聪把加了“情根种”的馄饨面与汤汁,也吃了个一滴不剩。
青松甚至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