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又用两只手往下扒啦着嘴角,以免上扬,“坏了,”他已经意识到主子给自己下药了。偷龙珠倒不算什么,吃了那么点儿对付平常人的药就原形毕露,怎么再跟着小侯将军混!
即便如此,他脸上的笑容依旧甜美,一时半会儿下不去。
莫昌又出来下结论:“既然都是逗闷子,咱们就多玩一会儿嘛。不会出大事就行。”
这一切虽然和他计划得不太一样,但在可控范围内,无妨,无妨。
白衣和侯聪只见五个脸皮一样厚的人,笑滋滋地过来,请示何时上街,侯聪回答了一声“现在”。然后,他飘过白衣身边,耳语了一句:“你看着吧,后面他们能演出什么戏来。”
“真好玩啊。”她想,“原来人间是这么好玩的。”
一行人骑着高头大马,从侯府后门出去,绕出东风巷,前往高波街。日头已经老高,街上车来人往,熙熙攘攘。这行人自然又成了全城瞩目的焦点。与预料得不同,大桐今日最大的新闻不是龙珠被窃,而是小侯将军“辜负花魁”。
“常年征战,身体上不行也是可能的。”不分男女老幼,纷纷对侯聪指指点点,“可惜了那么一块好胎子,竟然是中看不中用。”
侯聪听到这些的第一个反应,竟然是看向白衣。白衣正抿着嘴儿向他笑。他瞪她,她就回礼看回去,结果马队走了半晌,他俩的目光跟钩子似的勾在一起,竟没有松开过。
长空打马过来,把两个人隔开。
侯聪回过神来,隔着长空探了探头,依然找到白衣的目光,照旧对上,骂她,“这不是都怪你?早秋和晚冬也真是的,不是加钱了吗?出去如此乱说!”
“什么啊!到底怎么回事?”长空一头问号。
白衣把哥哥的马头往回推了推,回敬侯聪:“可别这么说。人家两个姑娘都是好人。兴许是回去都要汇报一下,然后传啊传地,传乱了。”
“总之怪你!”
长空打马又跟上来,依旧隔在两个人中间,“怪什么白衣?有什么谣言惑众的事儿和我妹妹有关吗?真的有,白衣,咱们以后负责给解释解释。证明不是那么回事就行了。”
“你懂什么?我怎么证明?”白衣脸红了,打马超过了二人,反而走到莫昌旁边去了。
“我的妈,你对我妹妹做了什么?她长这么大,我没看到过她脸红成这样?!”长空呼吸困难了起来,也不理侯聪了,打马去追妹妹。
白衣为什么脸红呢?侯聪品不过来。一行人全部带着满身问号,到了高波街。这里是独孤正的天下,他和长空的购物经,几天几夜也说不完。侯聪连选择进哪家店的权利都没有,逐渐变成了跟在后面瞎逛。他悄悄看了看白衣,发现她恢复了呆气,眼睛里装满琳琅满目,看也看不过来,分也分不清。
“你,买点什么吗?”他走到她身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