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韫掐着傅昀的手臂,有些失神地呢喃:
“爷,姑姑她……”
忽地,傅昀握紧她的手,抿紧唇敛下眸,沉沉地说:
“没事的。”
他话音不明,但周韫却听出什么来,她倏地抬眸,眸子稍泛着红地盯着傅昀,指尖发着颤,轻声不稳地问:
“爷是不是知晓些什么?”
以往进宫,爷总要去雎椒殿请安,唯独这次,一句话也未提。
她方才只当是因为庄宜穗也在的缘故,如今才察觉到些许不对劲。
傅昀身子一绷,他堪堪抿唇,握着周韫的手越发用力,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周韫心下一沉,她咬紧唇,低低喊了声:
“爷!”
一侧将这幕看入眼底的庄宜穗眸色微闪,她眼睫轻轻颤了颤,轻捻着手帕。
不管是为甚,贵妃没能参加年宴,对她来说,似乎都是一个好消息。
傅昀垂眸看向身旁女子,半晌,只说了一句:
“贵妃病了。”
周韫一怔。
病了?
姑姑身子一直不好,周韫知晓,但却想不到究竟是病到何种地步,才会连年宴都不得参加。
“爷早就知晓?为甚不和妾身说?”
周韫,脑子中一时嗡嗡作响,她不知她是怎么问出这两句话的。
许是有些迁怒。
可她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