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不、不可……”
她拼命地摇头,眼泪簌簌地掉落,不能请太医!
不能请太医啊!
可惜,在傅昀甩开她时,茯苓已经转过身吩咐人再去请了太医。
待第二位太医到了之后,他愣了下,忙上前请脉,只片刻,他就暗暗瞪了眼先前的那位太医,他顿了顿,咽了咽口水道:
“不知先前是何人诊出府上贵人有孕?”
虽未说明,但话中之意明显。
徐氏的哭声顿时戛然而止。
周韫惊得睁大了眼眸,就连庄宜穗脸色也变了几番,任何人也想不出徐氏竟这般大胆。
在场的人,只有洛秋时低了低头,掩下眸子中的那一抹嫌弃。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徐氏的哭声只一顿,又断断续续地响起,她跪着朝傅昀爬了几步,想去拉住他,一张小脸哭得煞白:
“爷!爷!妾身鬼迷心窍,您原谅妾身一次!”
傅昀脸色阴沉,踢开她的手,有些好笑:
“鬼迷心窍?”
他倒不知,她如何一番鬼迷心窍,竟要假装有孕?
他本所有的计划,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孩子打断,如今她再告诉他,一切皆是假的?
他自幼被生父送走,被生母厌恶,无人知晓他多盼着一个血脉相连的孩子。
可现在,所谓的有孕不过是一场笑话罢了。
良久,傅昀弯下腰,掐住徐氏的下颚,一字一句地问她:
“假报有孕,意图混淆皇室血脉,徐氏,你可知你犯的何罪?”
她既装孕,最后总要诞下一个孩子,那孩子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