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奔吃完饭划拉着手机晃回来, 一抬眼就看见看见两条腿摞在桌子上,窝在转椅里盖着杂志睡觉的江初。
“哎哟我……”他一个呼之欲出的饱嗝拐着弯从鼻孔里顶了出去,“是我疯了还是你真的在这儿?”
江初晃晃脚, 示意是真的。
大奔过去把杂志拿起来看看,又给他盖了回去。
“不是找覃最去了么?”他在对面坐下问, “他什么情况啊,因为什么住院?”
江初这一趟肯定是跑得不愉快, 躺那儿半天没说话。
大奔转脸又看见江初的手机屏幕上亮着覃最的来电显示, 但是被调了静音, 只有画面没有声儿。
“你弟电话,闪好几遍了。”他朝江初小腿上捅咕一下, “我帮你接?”
“不用。”江初这才从杂志底下闷出一声。
“真稀罕。”大奔笑笑,去泡茶时顺便给江初接了一杯, 没再多问。
要是江初自己有事儿, 他一准把砂锅刨碎了也得问明白。
人小哥俩儿自己家人闹闹脾气,还不就跟宝丽和他弟干仗似的。
门牙打掉了也轮不着外人指头画脚。
江初在公司窝了一中午, 下午到了下班的时间也没走,冲着电脑作图直做到九点半。
如果不是饥饿感突然翻上来, 他坐到半夜都不想动弹。
感受着胃里一圈圈发空绞紧, 江初往后又靠近转椅里,点了根烟望着黑洞洞的公司。
也该饿了。
他这一天东颠西跑的还没吃东西,中午被气顶着想不起来饿,这会儿再不饿都不合理。
从公司出来时,江初摁摁手机,没电。
明明中午回来还一半多的电, 在余光里闪了一下午, 硬生生耗没了。
也不知道打了多少个电话。
江初没在外面吃饭, 他今天打骨髓里不想跟人说话。
到家先给手机充上电,他开机点了个烧鸭饭,未接来电和微信在屏幕上方一条条地往上弹。
他都点完外卖准备去洗澡了,消息还没弹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