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在逐渐平复的喘息声里晃晃荡荡, 落地窗的玻璃亮得扎眼。
后背心被薄汗沁得有些刺挠,江初缓缓抬起一只手压在眼上,从还在发颤的胸腔里长长呼出一口气。
覃最跟他的节奏一样, 江初能感到他透过皮肤砸过来的有力心跳。
他张张环在覃最肩膀上的手, 拍拍覃最的背示意他起来,覃最额头抵在他肩窝里又赖了好一会儿, 才松开手支起身子跪坐起来。
盖在江初脸上的T恤不知道什么时候滑了出去, 覃最捞起来随意擦了两下。
要往江初小腹上擦的时候,江初按住他的手:“我自己。”
嗓子哑得他听着都愣了愣。
覃最没说话,松开手把T恤留在江初身上。
江初拽拽被推到胸口的衣服靠坐起来,视线往下一搭就感觉头皮一圈圈的发麻。
他一条腿被挤得滑到沙发外挂着, 身上一片污糟糟。
覃最这T恤还是黑色的,那些玩意儿粘在上面简直没眼看。
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整好的裤子,也没好意思跟覃最对眼儿,直接攥着T恤起身去了卫生间。
江初洗完澡出来, 覃最也进去冲了冲, 一眼就看见自己的T恤被泡在盥洗池里, 江初还往里挤了一坨洗手液。
伸手搅了两下,他忍不住地有点儿想笑。
覃最利索地两把把T恤搓完拧拧水, 找了个衣架挂上, 再出去就看见江初冲着落地窗盘腿坐在床上,还有一缕烟气曲曲折折地从他脑袋上往上飘,跟要成仙似的。
他把桌上江初喝剩下的半杯水给喝了, 也抬腿上床,从江初身后环腰抱着他, 掌心在江初肚皮上揉了揉。
“洗完了?”江初正咬着烟在发愣, 被覃最胳膊一搂才回过神, 偏偏脑袋掉了一截烟灰在腿上。
他在心里小声骂了句“操”,低头扫了半天。
“嗯。”覃最应了一声,下巴垫在他肩头往前看,伸手帮他扫。
扫完烟灰,他把江初嘴里的半支烟夹走,咬进自己嘴里。
江初看着覃最搁在他膝头上的手又愣了会儿,从烟盒里又倒了根烟出来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