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他看了一眼刚才慌乱如惊弓之鸟的丫头,听闻这话一下子就放松下来,眉头也不再紧锁。顿时就觉得,那还是……让临安侯不高兴去吧!
顶多他以后多经受一点临安侯的磋磨,反正他皮粗肉糙的,扛得住!
在恪王府前厅等人的临安侯原本就憋着一肚子的气,没想到等了半天没有等到恪王,却等来了一通委婉的谢客令。
他简直都快气得冒烟了!
好心好意来给恪王送斗篷,他居然闭门不见?搞得他一路上打好草稿的那些说辞顿时无处可施。
以为他打草稿很容易吗?
既要将话放得狠让恪王绝了对锦儿的妄念,又不能说得太难听彻底撕破脸,这个尺寸拿捏很费心神的。
结果,恪王居然不见他?
呸!
临安侯对着青石铺就的地面淬了一口,拽起搭在椅背上的紫锦斗篷,头也不回地走了。
不见就不见,这斗篷他也不还了,拿去马车放着垫脚!
暖阁里,如锦见李渡脸色已经,恢复如常,便与他约定,若是明日天晴,便就东山见。
李渡道,“那我去接你。”
如锦摇头,“不用,我骑马过去便可。”
自从养了阿花之后,她整日忙得像个陀螺,也许久都不曾策马狂奔,就当是散心了。
她笑嘻嘻说道,“明日你多带两个人,跟在后头捡猎物。咳咳,可能收获会比较多……”
不让她找孔侯买野狐狸,就得自己猎,要结成一副斗篷,起码得十几二十头。野狐狸狡猾得很,最是敏锐,看来明天会是一场硬仗。
既要打仗,就须养足精力。
天色昏暗下来,如锦便就起身告辞。
“晚膳已经做好了,在锅里热着,等会儿就有人送来。”